吴忧缓缓推开朱樉指向自己的手指,淡然道,“咱俩对面而坐,在下是二愣子,那您可不就是二棒槌么!”
微微侧身看了看朱棣的牌面之后,朱棡眼角不由的一跳,而后满是欣慰的拍了拍朱棣肩膀,做起了和事佬,
“行了行了,事先就已说了,台面上无分尊卑,只论输赢,不过二棒槌二愣子的,也着实难听,
显扬,我们兄弟几人皆比你年长,你若愿意,称我兄弟三人二哥三哥四哥就成!”
说着,朱棡又看向了一脸不爽的朱樉,劝慰道:“二哥,你也得改改你的脾气,二愣子这名号搁谁身上谁不急?”
“行,听三哥的!”
吴忧也就这顺毛驴脾气,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处的好,凡事不计较,若是脾气上来,可不管你是什么身份!
反正,他这一世本就是捡来的,更何况,他孑然一身,怕个屁啊!
或许是知道吴忧的驴脾气,不似旁人一般卑躬屈膝,况且,有父皇的宠信,自己也的确奈何不得吴忧,
冷哼了一声,朱樉闷声道:“如今头三把已过,现在才刚刚开始,洗牌,该轮着本王坐庄,大杀四方了!”
然而朱棣心里一直记挂着姚广孝的事,原本想与吴忧开诚布公的好好谈谈,却硬是被二哥横插了一脚,无奈,开诚布公也只能换成旁敲侧击,
虽说可以另寻时机再与吴忧详谈一番,但朱棣这几日可谓是倍受煎熬,心力交瘁,以至时常精神恍惚,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来!
喝了一口红茶,缓缓搓洗着麻将,朱棣似漫不经心的问道:“显扬啊,近来那疯癫和尚,没再上门找过你吧?”
熟练的码着麻将牌,吴忧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被在下一顿鞭挞及一番苦口婆心的开导之后,那疯癫和尚如今已消除魔障恢复了正常,
并发下宏愿,此生定要将佛法,撒向世间的每一处角落,听他的意思,怕是要周游列国弘扬佛法去了!”
聪明人说话,点到即止,吴忧的这番话,让朱棣算是彻底搬开了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长长的吐了口气,精神为之一振,一语双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