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咱们大明现有的工艺,只怕连这外部钢铁都难以打造,此物是否能量产,只有等那小子回来才知道!”
说到这里,朱元璋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冷哼了一声,道:“显扬失踪,除武将外,那些个酸儒,私下里无不暗自欢喜,
说什么显扬心性恶毒,戾气太甚,对异族太过苛刻,有失天朝气度,这才遭了报应!
那些个从未上过战场,未经杀戮的酸儒,整日里把礼义廉耻天下苍生挂在嘴上,
而实际上,世间最无耻最自私的便是他们,至于天下苍生,又何曾被他们放在心上?
反倒是那些个胸无点墨一根肠子通到底,藏不住事的武将,虽小节有损,却不失大节,关键时刻,反倒更靠的住些!”
若是换作之前,或许朱标尚会替那些个酸儒分辩几句,可与吴忧的几次谈论,再细读前宋史记,让朱标不知不觉间改变了对文人的看法,
“儿臣听闻过一句话,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为读书人,对比文人腹内的九曲十八弯,武将的心思,的确纯粹的多,于国而言,武将的作用,也非文人可比!”
“再者说,自古文人相轻,显扬深得父皇看重,年纪轻轻便已入阁,又身居应天知府之要职,难免遭人嫉妒,恶语中伤自然是在所难免!”
提及吴忧,朱标微微停顿了一下,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悠然道:“显扬也当真了得,为贼人所掳,本该惊险万分,
可他倒好,不仅保全了自身性命,还生生说服了贼人,与朝廷合力聚歼倭寇,当真是不可思议!”
轻笑着摇了摇头,朱元璋背负双手,凝视着东海方向,幽幽的说道:
“也当真难为他了,被贼人从床上掳走时,连裤子都没穿,还能一心谋划着铲除倭寇!
若朝中上下皆有如那小子一般,殚精竭虑尽心尽责,对异族毫不留情,那咱这大明江山,又何止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