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上,注定了本少爷将一鸣惊人,若是大名鼎鼎凶名远播的修罗知府,败于本少爷之手,想来...”
口若悬河对未来充满了幻想的李景隆,突然停了下来,面对吴忧那极为古怪的目光,李景隆眼角一跳,
“你为何直愣愣的看着本少爷又一语不发?莫非也认为本少爷所言不虚?”
十指交叉架着二郎腿横靠椅背 满是悠然之色的吴忧,嘴角缓缓掀起,幽幽的说道,
“本府一语不发,是为了让你今晚上一次装个够啊,至于你“所言”虚不虚...本府不知道,但你今后“嘴虚体虚”...那是一定的!”
“你什么意思?”,李景隆瞳孔一缩,不知为何,对方明明是一副温和的笑容,却让他感到有种莫名的寒意,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尽管说,没事儿,本府别的没有,耐心倒有的是!”
说到这里,吴忧满是悠闲的端起茶盏,看了看正被大夫疗嫉的巫云哲等衙役,眼底掠过一缕寒光,幽冷的说道,
“趁你现在还能说话,大可尽情的把逼装完,本府向来慈悲,还可以等你一会儿!”
一而再,再而三的听闻装逼这个词,李景隆并非庸人,大致也能猜到,对方...将他若说的话,当成了吹牛,同时,对方也将他李景隆...看做吹嘘之人!
李景隆向来自傲,自问京畿之地的年轻一辈,他李景隆不论是论及长相,还是论及兵法武艺,均属顶尖之流,除当朝太子,燕王朱棣,少有人能与之媲美,
即便是秦王朱樉,晋王朱棡,抛开武艺不论,单论及兵法,自问已有家父八分火候的李景隆,吊打二人...不过等闲之事!
因此,年纪轻轻的李景隆,平日里昂天感叹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
明明身怀远超卫霍的盖世之才,本应驱除鞑虏令其闻风丧胆,震惊天下闪耀万丈光芒的自己,为何不早早出生二十年?
若自己早早出生二十年,舅公他老人家...有自己一人扶持便已足够,即便是徐达常遇春等人,也必然将自己视为“一代军神”,开国第一元勋...又舍我其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