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天府衙并无行文指令,擅收商税本就触犯国法,本少爷即便打了上门擅收商税的差役,也是理所应当,你...能奈我何?
别以为驸马李祺栽在你手上,你吴显扬便嚣张不可一世,或许别人忌你三分,本少爷却偏偏不将你放在眼里!
收所有赌坊及烟花之地的商税,接济那些泥腿子,收我等钱财成全你青天之名,别人答应,本少爷却不答应!”
“青天之名也好,奸佞之名也罢,本府...从不在乎,本府仅仅看不惯,尔等利用手中的权势,赚的盆满钵满同时,却高高在上,视贫穷百姓如同蝼蚁,
你说的不错,本府的确是擅征商税,可那又如何?不收尔等税银,难道让本府学尹世德一般,榨取穷人钱财?”
说到这里,本就愤世嫉俗的吴忧,微微叹了口气,幽幽的说道,
“本府决不允许,达官显贵手掌权势之人,占尽天下十之八九的财富,却视为理所当然,心安理得的安享富贵!
本府也绝不允许,让天下本就家徒四壁穷困潦倒的无数穷苦百姓,却肩负起奉养国家的重任!”
嘴角泛起一缕莫名的笑意,吴忧轻轻拍了拍李景隆的脸,幽冷的说道,
“因此,尔等服也好,不服也罢,但叫本府一息尚存,本府定要打破世间这种...最大的不公!”
“真是想不到,你吴显扬竟这般天真,自古以来便是弱肉强食,我等手握权柄之人,本就该高高在上,即便占尽天下钱财,也是理所当然!
给那些无权无势的贫民百姓留下一两分财富,得以糊口已是大发慈悲,
即便你觉着不公,又能如何?莫非还真想自不量力,与天下手掌权柄之人为敌不成?
你可别忘了,现如今你吴显扬...也隶属权贵之人,本少爷给你一句忠告,腚子...若是坐歪了,便只有自掘坟墓...粉身碎骨的下场!”
“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而非权贵之天下,无数贫困百姓...更非任凭压榨的蝼蚁,至于...”,眼底掠过一抹寒芒,吴忧背负起双手返回座椅,端起茶盏,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