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盏摔的粉碎,满堂宾客望着再次被吴忧一脚踹翻在地的李景隆,顿时一阵哗然,
“曹国公当面,府尊大人竟还能如此...如此嚣张,我王四即输了五百两,也他么认了!”
“原以为曹国公率军士亲自到场,能让府尊大人忌惮几分,不成想...”
“李景隆三番两次口出讥讽之言,所谓泥人还有三分火,更何况本就性格乖张,行事刚烈霸道的府尊大人?”
“不管怎样,府尊大人当着曹国公的面,殴打他的儿子,今夜之事...只怕难以善了啊!”
伴随着三楼的低声议论之言,脸颊狂抽不止的吴忧,双手叉腰凝视着再次瘫在地上,满是不可置信之色的李景隆,怒喝道,
“光腚知府、光腚知府,你他么是亲眼目睹了,还是他么在这信口开河满嘴喷粪?...啊?
大庭广众之下三番两次公然诋毁本府,你他么到底是何居心?...啊?”
“来人,给我打断他的双腿!”
“我看谁敢!”
李景隆暴喝一声,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应天府衙役,冷哼了一声,一甩衣袖,将目光转向了神情冰冷的吴忧,
“吴大人,你如此行事,未免太过霸道,也未免太过目中无人了吧?”
立于一旁的涂节,见随李文忠而来的军士手按刀柄煞气彰显,已有剑拔弩张之势,赶忙上前低声劝慰道,
“大人,仅凭咱们应天府衙百来号人手,恐非身经百战的军卒对手,俗话说好汉不吃眼前亏,不如...”
“放眼望去,应天城中大小花船赌坊妓院,哪家背后少得了达官显贵隐于幕后?
若就此收手,商税之事便就此不了了之,既然是杀猴敬鸡,岂有半途而废之理?
本府脸面事小,但这商税,却是非收不可!”
说着,衣袖微微一阵颤动,一只黑色柱形之物落入掌中,吴忧嘴角缓缓勾起,上下打量了一番神情不善的李文忠,幽幽的说道,
“曹国公,你说本府霸道也好,目中无人也罢,但事已至此,今夜之事,必须得有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