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这么多人,能及时抓住机遇发上一笔横财,也是你自个儿目光敏锐,魄力不凡,与本府倒也无甚太大干系,不过...”
或许因王庆丰“一点心意”的缘故,吴忧嘴角微微掀起,随手将银票交给了一旁的涂节,起身拍了拍王庆丰的肩膀,话锋一转,沉声道,
“不过,你虽发了一笔横财,却来路清白,若有人因此而为难于你,本府...定当替你出头!”
二十万两,能得到府尊大人的庇护...看谁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打我老王的主意!
缓缓扫视了一圈四周的宾客,见府尊大人话音刚落,四周虎视眈眈不怀好意的目光转瞬消失,因突发横财而惴惴不安的王庆丰,心中这才长松了口气,
“多谢府尊大人,大恩大德草民自当铭记在心永世不忘!
大人要事在身,草民便先行告辞,如蒙大人不弃,草民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路过王庆丰身旁,将两人一番对话收入耳中的宾客,见府尊大人竟当众拍了拍王胖子的肩膀,纷纷收敛起望向王庆丰不善的目光同时,心中也顿感嫉妒,并不约而同的暗自吐槽道,
(不仅自身借此时机大赚了一笔,还以我等钱财,用做敲门之砖,借此攀上府尊大人这棵大树,这算盘打的...真他么精!)
待众宾客尽数离去,涂节望着手中厚厚的一叠银票,喉结微微耸动了一下,低声道,
“大人,这银子是您赚来的彩头,卑职以为,当归大人您所有!”
“既然是以应天府的名义押注,赢来的彩头自该归由应天府所有,将其存入衙下府库!”,微微摆了摆手,吴忧端起茶盏,颇有些感叹道,
“谁能想到,烟花之地的区区一场赌注,竟多达近两百万两,这些人...还真他么有钱!”
“大人有所不知,秦淮河畔本就是天下有名的销金窟,而位于秦淮河畔的万花楼又属个中翘楚,
能前来万花楼寻欢作乐之人,皆是身价不菲的豪商巨贾,咳咳,即便是应天府的达官显贵,也偶尔前来此地“欢宴对饮”,
刚刚一位衣袖半遮面,身着蓝色丝绸便服之人,便是礼部一位姓侯的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