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殴打圣使,该当何罪?”,禁军校尉虽也看不惯太监的作风,但职责所在,顿时上前一步,手按刀柄将被打懵的太监护在身后!
“本阁此刻的心情很糟糕,你最好别多事!”
无视了手握刀柄虎视眈眈的禁军校尉,吴忧背负双手,缓缓上前两步,凝视着捂着脸颊还未回过神的太监,寒声道,
“不过是区区一传旨太监,竟敢在本阁面前如此盛气凌人,以至本阁差点误以为自个儿身处东汉,把持朝政一手遮天的十常侍当面!”
所谓杀人诛心,十常侍之词一出,顿时让太监蓦然打了个冷颤,想起当今圣上对待太监堪称极为苛刻的态度,眼中顿时涌出了浓浓的恐惧之色,
沉吟了片刻,浑身一振之后,眼底掠过一抹嫉恨之色,皮笑肉不笑的告饶道,
“是奴婢不会说话,还望吴学士您大人大量,千万别往心里去,奴婢先行告辞,就不打扰吴学士您沐浴更衣了!”
“圣上手掌乾坤,自然是独尊天下,却不意味着身为天子家奴的你们,能在外臣面前颐指气使盛气凌人,
记住,认清自个儿的身份,命...才能长久!”
迈着碎步狼狈而去的太监,闻听身后极为幽冷的话语声,衣袖中的手掌陡然握紧,
一旁的多福,望着擦拭着汗水,不以为然的吴忧,眼中透着一缕担忧,
“公子,请恕小人多嘴,常言道宁得罪君子,莫招惹小人,小的听说,太监向来心眼极小,也极为记仇,
而且小的还听闻,朝臣对于传旨的太监,通常都会打赏赏银,言语也颇为周到,为何您...?”
随手将毛巾扔在石桌上,吴忧嘴角缓缓勾起,眼中透着一缕寒芒,冷笑道,
“历朝历代以来,太监乱政,惑乱朝纲之举,不胜枚举,若不压压他们的气焰,反倒是一味的迁就忍让,终有一天...”
望着眼神疑惑的多福,吴忧嘴角抽了抽,无奈的摆了摆手,“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别人或许惯着捧着他们,想在我面前摆谱...那就是找抽!
让人即刻将热水送来,圣上传召,若是耽搁久了,总归不好!”
近一个时辰后,随着脸上带着一个通红巴掌印的太监回禀之后,奉天殿顿时一片哗然,
自早朝开始,站的两腿发颤的太常寺卿孔希学精神顿时为之一振,唯恐被别人抢去了风头,赶忙大步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