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激动的双目圆瞪,唾沫横飞,好似要吃人一般的老朱,吴忧昂天长吐了口气之后,拱了拱手,幽幽的说道,
“禀圣上,臣不过是大早上练功,出了一身的汗,一来,臣素有洁癖,若不洗个澡,便浑身难受,
二来,也是出于对您的尊敬,怕满身的汗味,熏着圣上您呐!”
吴忧话音刚落,孔希学便跳出来反驳道,“吴学士,若说你一大早练字,在场的诸位同僚倒也相信,可你身为一介文臣,一大早练个哪门子的武功?
难道不是有意替自己开脱,借此蒙骗圣上不成?”
“在下虽读书不多,却也知当年孔圣人,是手握书卷,腰挎长剑,率三千小弟...三千弟子横行天下,纵横春秋战国未尝一败!
若是孔圣人泉下有知,得知他的后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担,堂堂男儿却连只鸡都“缚”不住的话,怕是棺材板都按不住了吧?”
过于激动的孔希学,左手按住胸口,右手颤颤巍巍的指着吴忧质问道,“吴显扬,你...你竟敢辱没先祖圣人?”
“辱没孔圣人的到底是我吴显扬,还是尔等自靖康之变,世修降表的孔圣后人,天下百姓自有公论,本阁懒得与你争论!”
说到这里,吴忧指了指跪于一旁的传召太监,冷笑道,“至于本阁是否假借练功为名,替自己开脱,蒙骗圣上,他,以及随行传召的几位禁军将士,皆可为证!”
朱元璋本就厌恶搬弄是非之人,更是极其厌恶太监卖弄口舌,当即脸色一变,低喝道,“可有此事?事先又为何不曾言明?”
浑身一颤,脸上毫无血色,苍白无比的传旨太监,趴伏于地,话语中带着一缕颤抖,“禀圣上,遵...遵循惯例,君王传召臣下,臣子当即刻入宫面圣,不得迁延!”
“咱问的是...你为何刻意隐瞒吴学士因练功出汗而沐浴之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