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聚话音刚落,唐胜宗目不斜视的微微点了点头,双唇轻动,满是感叹的低声呢喃道,
“这老腐儒平日里对咱们武将,便有诸多诋毁之言,说什么杀伐太甚,匹夫难登大雅之堂,我等善于用刀,却不善言语,以至屡屡吃瘪,
今日,让吴学士好好臊一臊他的那张老脸,看这老腐儒敢不敢亲至贵广两地...走上一遭,看看他那张嘴,能否让两地土司化剑为犁,从此安守王化!”
沉吟了片刻,朱元璋瞥了一眼目光躲闪,低垂着脑袋一语不发的孔希学,嘴角微微掀起,似笑非笑的问道,
“咱倒是很好奇,满朝之中,谁有如此之大的“能耐”,仅凭一人一嘴,便能平定贵广土司之乱?”
“禀圣上...”
“禀圣上,臣有要事启奏!”
高声打断了吴忧的话语之后,面色苍白孔希学便颤颤巍巍的出列,有气无力的说道,
“禀圣上,老臣因年迈,以至体力不支,并时有眩晕之症,恐当众晕厥惊扰圣上商议国事,
还望圣上准许老臣告假旬月,待老臣这不争气的病体稍愈,定当为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常言道人老成精,孔希学虽为人迂腐不堪,却并不傻,自然清楚吴忧所指之人,定是自己无疑,双眸微转,当即决定,与其坐等受辱,倒不如以病为由,抢先一步遁走!
无耻啊!!!
望着摇摇欲坠,好似顷刻间便能一头栽倒在地的孔希学,此刻奉天殿内的所有人,心中几乎同时冒出了三个字!
即便是有心顺水推舟,让吴忧好好臊一臊这平日里时不时蹦出来,招人厌烦的酸儒之“首”,朱元璋此刻也只能皮笑肉不笑的强作关切之状,
“孔卿即身体不适,自该回府好好调养才是,云奇,即刻着太医院嗯...陈太医医术精湛,就着他暂居孔府,好好替孔卿调理身体,直至痊愈!”
“遵旨!”
陈太医?陈不妙?替人诊治开口闭口皆是不妙的陈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