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古怪的打量了一眼昂首挺胸,看似竟颇有一种英武之态的李景隆,眼角轻跳了几下,若不是还有些话要与李文忠私下里交代,自顾饮茶的朱棣,此刻已然转身离去,
同样眼角为之狂跳的李文忠,看了一眼神情古怪的朱棣,颇有种无地自容之感的李文忠,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右手,怒指着神情傲然的李文忠厉喝道,
“卫霍之功卫霍之功,你他娘的在家吹嘘也就罢了,若是传了出去,你不要脸,我李文忠...我他么要脸!
滚,给我即刻滚去书房,我给你五天时间,必须将论语通篇背下来,否则...别怪我这当老子的棍下无情!...滚!”
事关自身前途,面对自家老子的暴怒,李景隆虽然缩了缩脖子,却又瞬时梗着脖子质问道,
“四表叔也不是外人,孩儿有话就直说了,爹,您到底怕那姓吴的什么?
想昨晚上您在万花楼二楼厢房中,是何等的意气风发,满身的英雄气概,让孩儿随您下楼,还让孩儿跟您...跟您多学着点,
孩儿热血沸腾的跟您下楼,原本想着能看爹您人前显圣,结果,也不知那姓吴的在您耳旁嘀咕了一句什么,竟让您变成了缩头...竟让您将刚刚拔出头的刀,又给缩了回去!
爹,孩儿不明白,您征战一生战功卓着,大功于朝,对舅公也是忠心耿耿,咱家又是皇亲,远非国戚能比,
爹,您堂堂皇亲,功勋卓着的堂堂曹国公,您...到底怕那个姓吴的什么?”
望着双眼通红,明显已失去了理智的长子,又见原本淡然饮茶的朱棣,不知何时已放下了茶盏,眼中竟也涌出了浓浓的好奇之色,
本就心惊肉跳的李文忠,生怕再因自己的厉声暴喝,会加剧了长子的失态,深吸了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滔天怒火,
脸颊一阵抽动之后,本就惊惧不已的李文忠,竟强行挤出了一抹慈爱之色,对李景隆招了招手,语气无比温和的说道,
“唉,傻孩子,你怎的到现在,竟还没理解为父的一番苦心?为父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啊!”
“为了我?”,呢喃了一声,缓缓坐在床榻边缘的李景隆,眼中满是茫然之色!
虽面色煞白,李文忠却强撑着缓缓起身,脸颊微不可察的跳动了几下,满是“慈爱”之色的摸了摸长子的脑袋,
“傻孩子,爹向来最疼的就是你,将来,曹国公爵位也是由你继承,曹国公府的门面,也得靠你来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