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来,国之税收,近一大半来自农户缴纳赋税,什么人丁税田亩税五禽税割头税打渔税,还有他么什么饮水税剩女税农具税等等一大堆乱七八糟的苛捐杂税,
就差晒太阳没收税,喘气没收税,喝东南西北风没收税,吃饭放屁没收税了,
话说回来,若不是因为打渔税,人家陈友谅好好的一位渔民不当,吃饱了撑的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造反?
搞不好现在还好生生的泛舟江上,白天亨着小调撒网扑鱼,晚上搂着婆娘风流快活,这日子...他不香么?”
虽说吴忧看似平静,但涂节与其相处了这么久,早已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一旦吴忧情绪波动过大,...就极其容易跑题,
但身为下属,涂节就算再蠢,也不至于来上一句:大人,咱俩谈论的是,该如何征用徭役的问题,而不是谈论陈友谅打渔的往事,您...已离题百里有余了!
“大人所言不错,若不是苛捐杂税太甚,陈友谅想来还在湖面上打鱼,张士诚想来亦还偷偷摸摸的到处贩卖私盐,而圣上...”
提及开创了大明皇朝的朱元璋,一时说溜了嘴的涂节赶忙打住,颇有些心虚的瞄了一眼眼角蓦然一跳的吴忧,赶忙站起身,
即便于马车内蜷缩着身子,涂节亦面向皇城,恭恭敬敬的躬身抱拳行了一礼,神情肃然道,
“而咱们的圣上,乃紫薇下凡,左手主乾坤,右手主阴阳,真龙命格,生来不凡,即便没有苛捐杂税所逼,也早已注定了圣上,必然开创大明皇朝,执掌天下!
至于渔夫陈友谅,私盐贩子张士诚之流,只不过是地上走兽,只能雄霸一方,称雄一时,最终唯有...老死山林一途!
而九天真龙则不同,静,则风平浪静,海晏河清,动,则风雨雷电,地裂山崩,改朝换代于九天真龙而言...不过是等闲之事!”
掌中玩物豁然一停,眼角直跳的吴忧,缓缓睁开了双眼,上上下下将神情肃然的涂节打量了一番之后,
眼底掠过一抹调侃之色的吴忧,再次转动起两枚橙子,幽幽的说道,“老涂啊,要不,若是哪天圣上召我,我顺便替你将刚刚的这番话...转达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