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不欲显露行藏,原本双眸微眯,眼含戾气的吴忧,将将掀开一缕车窗帘纱,便看见了这极其辣眼的一幕,
一把松开车帘,眼角直抽的吴忧,仰天轻叹了口气,极其无语的低声呢喃道,
小主,
“让你下车打发拦路的小鬼,你却给我当众上演了...这么一出,这销魂姿势,...草!”
而此刻面色极及涨红的涂节,缓缓扫视了一圈之后,下意识的抬了抬衣袖,却在衙差玩味的目光中,又瞬时顿住,继而赶忙放下,
自认身为堂堂直男的涂节非常清楚,一旦衣袖遮面,原本一场误会,反倒会因此坐实了自个儿兔相公的身份,
今后若是一旦传了出去,到时满朝同僚难免会恶意揣测,甚至上奏弹劾,
说自己以往之所以能身居高位,堪称胡惟庸的第一心腹,其中是否另有原由?内中是否有什么不堪直视...见不得人的勾当?
否则,曾经贵为中书省左丞相的胡惟庸,凭什么视你涂节为第一心腹?以往深更半夜的,你与逆贼胡惟庸,到底都...干了些什么?
到那时,可真是黄泥巴掉进了裤裆,即便浑身有嘴,也他么说不清道不明了!
虽恨不得将这个莫名其妙,害自己当众丢人的衙差扒皮抽筋,但此刻的涂节,只想尽快离开这,令其感到极其尴尬之地,
“这锭银子,能不能让你闭嘴?能不能让我等即刻进城?”
眉头一挑,掂了掂手里的十两银锭,衙役重重的拍了拍涂节的肩膀,又用手指点了点一旁身材壮硕的葛风,调侃道,
“若是你的这位姘头,有你这般知情识趣,爷又何必当众揭穿...你兔相公的身份?不过...”
再次掂了掂手里的银锭,衙差眼底涌出浓浓的贪婪之色,继而不怀好意的目光,再次望向了马车,暗自思索道,
“这位被逼出身形的兔相公,乃是出手就是十两纹银的...二老爷,
想必藏身于马车上的另一位兔相公,极有可能是...大老爷,
今日,非得从里面这位兔相公大老爷身上,狠狠的敲上一笔才行,否则,我杜天斌岂不是白白错过了这...天赐良机?
毕竟,如此肥羊 ...难寻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