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县为谋求仕途,曾几欲攀附胡惟庸,均被阻于门外,因此,去年三月至五月,曾多次携银,于深夜秘密拜会此人!”
说到这里,魏长空眼中掠过一缕尴尬,及浓浓的不忿之色,“不想此人无耻之极,银票照收,本县所求,却一拖再拖,各种借口搪塞,直至权势滔天的胡惟庸轰然倒塌,
原本本县还道涂节身为逆贼第一心腹走狗,定被株连,谁知竟为那人所救,继而摇身一变,竟又成了那人的心腹走狗!
试问,身为他人走狗的涂节,现身句容,那么...”
说着,魏长空指了指桌案上最中间的一纸画像,寒声道,“本县确信无疑,此人,定然就是应天知府...吴忧吴显扬!”
魏长空的确信无疑,瞬时让书房内除了粗重的喘息声之外,再无丝毫杂音,
若说此刻心中既茫然又恐惧到极点之人,非杜天斌莫属,任由一滩不明液体飞流直下浸湿鞋面,于地面汇聚成河缓缓流淌,
“义...义父,传言那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性格极其刚烈霸道,连当朝驸马,韩国公之子都遭了他的毒手,
若真是他,面对孩儿再三挑衅,肆意敲诈,甚...甚至还嘲讽他为兔相公,绝无可能唯唯诺诺,忍气吞声,又怎能给孩儿钱财以求脱身?”
或因恐惧过甚,说到这里,杜天斌一把抓住魏长空的衣袖,眼中透着无穷对“生”的渴望之光,“义父,肯定是您弄...弄错了,是不是?”
“兔相公?”
“给“你”钱财以求脱身?”
“...弄错?”
一连三问之后,魏长空撇了一眼地上的一滩不明液体,嘴角泛起一抹极其温和的笑意,蓦然抬起了手掌,重重的甩了出去,
“...啪...”
“...天斌!”
望着被一巴掌拍翻,磕在桌角头破血流的宝贝儿子,杜青林悲吼一声,凝视着面色陡然狰狞的魏长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