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果?“
冷冷一笑,五官陡然狰狞的魏长空,眼含无穷恨意,寒声道,“就因为本县异常清楚,一旦落于你手,将会面临何其凄惨的后果,才不得...出此下策!
原本再有三两月,本县极有可能调往江西主掌一府之地,就因为你这该死的杂碎,让本县千辛万苦才得到的一切,尽数毁于一旦,
今日,本县若不将你剥皮拆骨,难消我...心头之恨!”
说到这里,魏长空直指涂节,眼中透着凛冽杀意的同时,竟还透着浓浓悲愤,
“还有你,极尽溜须拍马阿谀奉承之能事的马屁精涂节,你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前前后后收了本县一万八千五百两银子,钱,你照收不误,事,你却一拖再拖,百般推诿,
若你这无耻小人收人钱财,忠人之事,本县早已如愿调任工部郎中,又岂有...今日之祸?
从那时起,本县就暗自发誓,终有一天,我魏长空,定要将你这无耻之徒,剁成肉泥,仍猪圈里喂猪!”
“不错,本官的确曾几次三番收过你的银子,但本官之所以收钱不办事,却并非本官无耻,而是,...事出有因!”
若论及头脑口才,论及无耻,论及审时度势,魏长空远非涂节的对手,
涂节先是毫不犹豫的承认,继而又话锋突转,义正言辞正气凛然的厉声反驳道,
“本官之所以收你钱财,并非本官爱财,而是为了稳住你,再暗中收集你这狗官鱼肉百姓贪婪谋财的证据,
试想,身为区区句容县令,年俸不过二百余两,若非盘剥百姓,强取豪夺,你哪来的这许多钱财贿赂本官?
若非之前朝廷动荡,致使本官心存疑虑,本官早已将你魏长空贿官之举,报之都察院,又岂能容你这狗官...活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