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说到这事,咱也不得不佩服你小子,咱这个当爹的教导标儿几十年,还他娘的比不过你小子区区半载时日,
也不知是你小子吹嘘的功底已是登峰造极,还是身为人父的咱,平日里对标儿太过苛刻,不善教导,
来,你小子借花献佛,咱就借用你的话,一切尽在不言中,再他娘的干一杯!”
吴忧与旁人不同,向来敢言人所不言,兴之所至,从不遮掩,“所谓爱之深责之严,您老对太子殿下的舐犊之情,天下谁人不知?
以至世人皆戏言,若太子殿下欲谋反称帝,您老都得亲自披挂上阵,甘为先锋!
古往今来,太子储君犹如过江之鲫,但如同当今太子殿下这般,储君大位稳如磐石之人,堪称亘古唯一!”
“咱是标儿他爹,且不说标儿是咱长子,即便以其现如今的才能、德行,待到咱两腿一蹬,继位开元也是理所当然之事,
既然如此,若咱标儿想早日登基,趁咱活着,替其扫平障碍,又有何不可?”
不得不说,半生戎马拼杀的朱元璋,丝毫不眷恋帝王之位,于他而言,即然家产早晚要交给儿子,早一些,晚一些,又有何干?
双眸满是感动的朱标刚想言语,然而,身为直男的朱元璋,却极不习惯煽情的场面,微微摆了摆手之后,凝视着吴忧,神情肃然言归正传,
“咱很清楚你小子的性格,乃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之人,但这种恩怨分明之人,也做不到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忍耐,
你说的没错,咱大明休养生息这些年,国力底蕴的确有了极大的提升,现在扩军,倒也不是不行,但...”
微微停顿了一下,朱元璋拍了拍吴忧的肩膀,似笑非笑的说道,“咱身为大明皇帝,自然得权衡利弊得失,
咱思来想去,此时扩军除了提前一年半载征伐倭国,摘得本就属于咱大明的果子之外,
可谓是既耽误农事,又影响收成,似乎有些,得不偿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