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是堂下这些个贱民抬棺而来,以至本官即使高坐公堂之上,也难以免受晦煞之气的冲撞!
一念至此,眼底掠过一抹憎恨的阴仕贵重重的拍下了惊堂木,“啪……”
“公堂之上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尔等姓甚名谁,家住何处,所告何人,有何冤屈,还不速速道来!”
被吓了一跳的三人浑身一颤,目光决绝的汉子待安抚好无比悲痛叔婶之后,一开口便是石破天惊!
“草民刘大河,世居刘家洼,代叔婶二老状告阳曲县丞阴仕贵,豪强陈金,…官商勾结,草菅人命!”
“放肆……”
豁然起身的阴仕贵脸色铁青,“且不论结果如何,你可知以民告官,当受何惩处?”
“当仗责三十!”
梗着脖子的刘大河话音刚落,与豪强陈金为姻亲关系的阴仕贵身体前倾,寒声道,
“状告县衙等同蔑视朝廷天威,倘若明知故犯,更是罪加一等!”
“为免悔之晚矣,本官奉劝你一句,有些事,还是想想清楚的好!”
面对阴仕贵的恐吓,早已视死如归的刘大河却是回以极尽蔑视之词,
“为替枉死的兄嫂一家六口,以及惨遭恶贼陈金之手的十三位亲族亡魂讨回一个公道…”
“哪怕身死当场,草民也无怨无悔!!!”
冥顽不灵的贱民,真真是死不足惜!
杀机一闪而逝的阴仕贵向刁亥民传递了一个不可言的眼神之后,一根刑签随之落地,
“待你活着熬过五十刑仗,本官再听尔道明冤情不迟!”
“来啊,给我重重的打!”
“卑职遵命!”
眼见阴仕贵极有可能接掌阳曲,刁亥民及同时出列的三头丧尽天良的孽畜,正愁找不到表忠心的机会!
如今逆天改命的机会就在眼前,刘大河的一条贱命,当真是极好的投名状!
“我看谁敢!!!”
来自堂外的一声暴喝,不仅险些将四位忙于表忠心的四条孽畜吓的魂飞魄散!
更是险些让浑身一颤的阴仕贵滑到了堂案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