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军的大营之中,夜色已深,灯火通明,诸葛亮独自坐在案前,眉头紧锁,手中紧握着王平快马加鞭送来的街亭布防图。王平在信中将马谡如何刚愎自用,舍水上山的经过诸葛亮如实汇报。
诸葛亮得知马谡没有放弃街亭城池上山后,简直是气晕,手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马谡不在当道扎寨,舍水上山,简直罪该万死!此我之过也!”
诸葛亮这次用人失误,让他内心无比悔恨与自责,诸葛亮的脸色愈发凝重,仿佛整个营帐内的空气都为之凝固。
诸葛亮深知,街亭乃咽喉之地,一旦有失,整个北伐大计都将功亏一篑。丞相是做事的人,不敢因为自己的决策失误而耽误大事。
刻不容缓,诸葛亮迅速作出反应,火速调来帐前左护卫使,龙骧将军关兴,帐前右护卫使,虎翼将军张苞各自率军5,000火速星夜兼程,驰援街亭,时间紧迫,每一刻的耽搁都可能让局势更加恶化。
但是张合进军神速,而且马谡败得也太快了。
当张苞所部距离街亭不足十里之时,街亭山上已是乱作一团,蜀军如同惊弓之鸟,纷纷向山下逃窜,昔日的防线瞬间土崩瓦解。
尽管未能及时挽救街亭,张苞也没有白来一趟,还是赶到略阳地带,击退了张合所派出的追兵,接应了王平返回。张苞、关兴、王平兵合一处,就地扎营、严阵以待,准备与张合展开殊死搏斗,决一死战。
困守上邽许久的郭淮,见蜀军好几日没有发动进攻,敏锐地捕捉到了蜀军动向的异常。再根据前线哨兵观察,敏锐地捕捉到了蜀军动向的异常得知蜀军这两日向北方派出军马不下两万人,这一举动无疑透露了蜀军战略调整的迹象。。
郭淮心中暗自盘算,结合当前局势,他迅速推断出魏国援军极有可能已通过陇山诸道,正南下赶来增援上邽。郭淮思考,如果援军走陇上大路,必将与诸葛亮麾下的精锐部队发生正面冲突,届时双方势均力敌,针尖对麦芒下,胜负难料,且会消耗大量兵力与资源。
但是,自己据守的上邽城,连日来成功抵御住蜀军的进攻吗,此时战斗士气正值旺盛,但是城内粮草即将殆尽,郭淮暗自发誓,待此战过后,定要在上邽周边广植麦田,将这座城池打造成为自给自足的农业重镇,以防未来之需。
郭淮研究附近地形发现,还有一条小路通往略阳地区,但是会途经一个列柳城。于是,郭淮决定,让天水太守马遵继续镇守上邽,自己则率军北上,偷袭列柳城。
高翔在列柳城全心往北布防,防范张合可能从北而来的进攻,却万万没料到郭淮竟能从南面杀出。谁能想到被困在上邽半死的郭淮竟然主动从南出击,高翔被杀了个措手不及。高翔奋力迎战仍然不敌郭淮,只能败走。
郭淮迅速派出斥候往北,寻找赶来救援的魏军兵马,不久便与张合所部取得了联系。
张合本来还在忧虑自己的进攻路线,只因他也察觉自己的正前方大路上,已经有蜀军大军严阵以待。来支援的蜀军已经适才与为魏军交战一番,并且救走了正在被自己追击的王平所部。
赶来救援的蜀军里面,为首的大将正是张苞,其威猛的样貌与勒马的形态,张合恍惚之中,仿佛又看见了当年把自己打得落花流水的蜀汉三将军!张苞完美的继承了其父张飞的风采神韵,张合见状不禁心生忌惮,遂下令停止追击,全军原地休整,以图后计。
张合一念之差,反倒让蜀军有时间集结兵力,列阵迎敌。如果刚才率大军全线追击,蜀军阵脚还没站稳,恐怕还能讨得一些便宜。如今,再组织进攻,自己长途跋涉而来,又刚经历了一场包围战,确实很难突破蜀军正面的防守。
现在郭淮派人告诉自己有另外一条行军路线,虽然是没有大路平稳,但是可以却能避开蜀军重兵,畅通无阻,张合可以率军直达上邽城下。而唯一的阻挡——列柳城也被郭淮拔除,再无后顾之忧。
张合闻言大喜过望,迅速调整部署,下令大军火速开拔,走列柳城隐蔽小路南下。
为确保计划的顺利实施,张合又心生一计,他唤来麾下大将高览,面授机宜:“高将军,我欲率大军秘密南下,而你则需率领三千精锐,留守此营寨。每日只需派遣小股部队,在蜀军大营前往来游弋,务必营造出我军主力仍在此地的假象。若蜀军胆敢追击,你便且战且退,诱敌深入后,立即撤回坚守寨门,切勿恋战。”
高览闻言,虽心中疑惑,但见张合神色凝重,知其必有深意,便拱手领命道:“末将领命,定不负将军所托。”
于是,张合率军趁着夜色掩护,走列柳城小路悄然向南疾进。高览则依计行事,每日去从蜀军军营面前经过,造成了魏军大部兵马还在此地的假象,张合的大军赢得了宝贵的行进时间。
魏军一连数日的套路,终于让张苞起疑,“不好!张合这是给我们来了一招金蝉脱壳之计,其大部兵马肯定已经南下。不好,列柳城的高翔将军,恐怕难以抵御。我们需要迅速回师,掩护丞相!”
张苞让王平和关兴,率军回到上邽附近的蜀军中军,协防诸葛亮所部,自己则率军击溃留守的高览所部。
张苞是非常仗义的,此番救主之功劳,就拱手让给了王平和关兴。
正如张苞所料,高览所部在遭遇蜀军精锐后,迅速崩溃,向北逃窜至街亭城内。张苞虽勇猛,却也深知街亭地势险要,非轻易可破,遂明智地选择停止追击,避免陷入不利境地。他深知,一旦魏军固守街亭,自己就算有三倍兵马,也很难打下来。
此时此刻,在中军大帐里的诸葛亮,已经得知街亭战败的讯息,一时也是挫败感袭来。前期的努力也是全部白费,都是因为自己的一次重要失误。这场失利,无疑是对他精心布局的一次重大挫败,让他深感自责。
当然,作为顶级战略家的诸葛亮,并不会因为消沉而废事,现在必须想办法将损失降到最小,并且将利益争取到最大。
就在这时,来自关中方向的一封急递信件给诸葛亮带来了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