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打不过你,高低给你两下子。”
如此想着,便也是无奈的跟着等。
天色已黑,周边的街道上早已经是没有了行人。
李无二拍了拍拄着胳膊打瞌睡的郑本初,示意他跟上来。
二人跳上房顶,李无二找到后院一处房屋,带着郑本初跳了过去。
匍匐于瓦片之上,李无二手指了指下面,便是挪开了一张瓦片,屋内情景被二人尽收眼底。
郑本初往里面瞧着,就见今天被他打得只剩一口气的虎哥,此时正躺在床上,一名医师正在对其进行诊治。
旁边站着一名身穿绿色官服的人,在房间内颇为焦急的走来走去。
不久,医师诊治完,便是开口说道:“大人,令郎的伤势很重,说是没了半条命也不为过。我开个方子,多静养些时日,便是能好转大半。”
县令连忙上前感谢道:“谢谢医师,如此便是麻烦您了。”
医师摆了摆手,对县令大人行了一礼之后便是退了出去。
送走医师,县令连忙跑到虎哥身边,他那文弱的身躯跟躺在床上的虎哥一比整整小了一大号。
抓住那肉乎乎的大手,满是心疼的说道:“虎子,能听见父亲说话吗,虎子。”
没得到回应,躺在床上的虎子依然是安静如常。
县令见状顿时火冒三丈,愤恨的说道:“我定要抓到将打伤你的人,把他剥皮抽骨,凌迟处死!”
“来人啊!”
守在房门外的捕快立马推门而入,拱手听令。
“去,给我找,把那两个人给我找出来!”
“是。”
捕快得令,退出去便召集人手,打算彻夜巡查。
屋顶上李无二不禁吐槽起来:“我又没动手,干什么连我一块抓啊,真是的。”
郑本初看向他,没好气的说道:“废话,咋俩一块走的,不一块抓还能单找我一个啊。你看他是那么好说理的人么。”
李无二啧啧嘴,看着下面那虎子躺在床上,一脸平静,虽然看不清脸色,但还是感觉有些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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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下该说不说的虽然没一下子要了这混小子的命,但看他这个样子,怎么感觉有点油尽灯枯了呢。”
郑本初也看了一眼,便是解释道:“脏器破裂,躺着等死呗。”
李无二:“那那个医师怎么还回去开药呢。”
郑本初:“那是准备跑路了,还回去抓药,他又不是神仙,能回去搓药丸。”
李无二惊道:“我擦,这老小子尖啊。”
郑本初看着李无二这样倒是有点诧异,上下打量一眼,便是问道:“你这带我来就是看这出戏的?”
李无二笑道:“我在客栈门口就见有捕快搜寻我们两人的踪迹,觉得不对,就寻思晚上找你一块出来玩玩。”
“玩玩?”看着李无二一脸悠闲的模样,郑本初还真觉得他是出来玩的。
李无二:“我还以为这虎哥是什么背景实力,敢当街杀人,没想到是这县令的儿子。”
郑本初:“纵子杀人,惨害无辜,这县令当真是威风啊。”
李无二拄着胳膊躺在屋顶上,斜着眼看着郑本初问道:“那怎么搞,杀了?”
郑本初摇了摇头,对李无二说道:“自有人惩治他,但不是我们。杀官事可不小,你倒是真敢说啊。”
“那怎么了。”李无二嗤笑:“一刀宰了,谁知道是我做的。”
郑本初听着皱眉,劝说道:“李兄不可如此草率,这小小的县令死了倒也就死了,可你曾想,你我今早便是与这县令结仇,若是此城县令死去,那第一个怀疑的不就是你我二人?”
“而且江湖人士本就不该与朝廷对立,沿途若有杀害朝廷官员的命案在你我身上,到时候沿路传到铭泽山中,别说参加大会,你我怕是连山门都进不去了。”
李无二听着也觉得有理,看着郑本初就说道:“你先跟他们结的仇,要查也是查你头上,关我什么事。”
郑本初笑道:“李兄,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哦?”李无二意味深长的看着郑本初,说道:“你说我把你送到这县令面前,说就是你打死他的儿子,你觉得他能给我多少钱。”
郑本初一愣,看着面前不怀好意的李无二,不禁骂道:“合计你带我来是要换赏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