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董叔和大家伙们来了,顿时给我喂了一颗定心丸。
“哟?我瞧着是谁呢,原来是董糊子,怎么?是打算人多欺负我一女人?”
糊子,在我们那边话就是用来称呼整日偷鸡摸狗,做事不清不楚的人。
看来李红艳并不知道董叔的身份,不然就得叫他“董贼头”。
“把东西放下,不然你就是行窃,我不介意报警。”董叔也不跟她废话。
我不由上前提醒:“董叔,刘胖子这店能惹警员吗?”
“条.子可不懂古玩。”董叔把我推到身后,示意由他来处理,说着他就掏出了手机。
“好啊!有本事你就报,你跟我们家六子非亲非故的还拐走了他,警员来了先抓你!”
董叔微微皱眉,估计是没想到这婆娘这般难缠。
“他现在已经成年了,他完全能掌握自己的人身自由。”他说罢看向了我。
我一愣,才想起自己刚过成年。
“嗯,我18岁了,我愿意跟着谁就跟谁,与你无关。”我附和道。
“好好好!六子你就跟着这群糊子吧,下场迟早跟你爸一样!”
见大势已去,李红艳蛮横地把瓶子拍在地上,撒腿就跑。
刘胖子见状顿时跑去拿了起来,一看底座,磨掉了不少瓷花,心疼得跟财奴一样。
“别看了,赶紧把你店里的物件都换上旧的,过几天那女人还会来。”董叔示意道。
我点了点头,董叔说得没错,我也是这样想的。
李红艳可不是省油的灯。
但让我意外的是,几天后李红艳确实来了,但还抱着他丈夫的遗像。
“苍天啊,大家来评评理,侄子有钱不救舅父,活生生让人死在病床啊!”
我正在店里端详着亏给刘胖子的鼎,门外就响起那婆娘的声音。
被人搅和了买卖,刘胖子第一个就跑了出去。
“去尼玛的赶紧死远点,大白天的真晦气!”
一看有人出来,李红艳当即哭得更卖力了。
“亏我一把屎一把尿照顾他那病娘,倒过头来这白眼狼却见死不救,我是真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