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叔已然脸红耳赤,估计已经看出了韩成栋的变化。
“你要是拿以前来压我,我无话可说,跪就跪呗,只要您老人家开心。”
韩成栋说罢便吊儿郎当地跪了下来,脸上依旧是在龇牙咧嘴。
“你!!”
董叔看着气急败坏,不由捂着胸口一脸痛苦,众人连忙围了上去。
“董叔你怎么了?”
“哎!老董你上年纪了就别动气了,为了这小子不至于!”
“董哥你先冷静一下,有话好好说嘛。”
大家纷纷劝道。
待喝下一杯热茶,韩菲菲也在一旁缓缓抚着董叔的胸口,他这才平静下来。
“我问你,为什么把盲注和抽水加大了?”董叔质问道。
“你老人家又不肯卖货,没钱分我不得另外想办法挣钱啊?”
韩成栋理直气壮道。
“没钱?我们这里的人哪个不是下半辈子不愁吃不愁穿?”
董叔也是傻眼了。
不说我来之后,就凭韩成栋跟着董叔这么多年,开的锅不下百口,早就该成人生赢家,存款无数。
现在却睁着眼睛跟董叔说没钱花,倒是天荒夜谈。
“我钱怎么花的不用交代吧?再者说我想挣多点有错?我是抢还是偷了?”
韩成栋不以为然。
“你这比抢还恶劣!我们从关中逃亡到广城,千辛万苦才在黄老爷子眼皮底下求得两分三寸地休养生息,你转眼就去吸人家同宗子弟的血,用别人的碗饭掳掠别人的饭,你就不知道羞耻?!”
说着董叔又再次动怒起来,喘着大气几乎呼吸不过来。
这还是我认识董叔以来,见到他最生气的一次。
“我不觉得我有问题,盲注加大了,玩的人不也能赢更多吗?至于抽水,抽的也只是赢钱的人,输钱的我又不伸手,有什么问题?”
说罢韩成栋拍拍膝盖自顾自地站了起来,又随意道:
“我还以为犯了什么弥天大错让我跪,就这点鸡毛蒜皮的事,大不了我在赌档挣的给你们分点,别说我不顾兄弟情谊,没事我就上去休息了。”
“我还忘了告诉你们,今天赌档的生意还是一如既往地火爆,我看你们还是别低估了赌徒的狂热。”
眼见着韩成栋拍拍屁股走开,董叔眼中的亮光也逐渐黯淡下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