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啊，姐姐。”

涂山予予走到窗边坐下，看着到来的涂山容容，酝酿着接下来的谈话。

“看，我们小时候就这样睡在一起。”

指着身后的双人床，当初两姐妹幼小的时候，就这么依偎在一起，那时，凤栖还没有盯上自己，与姐姐的关系倒也算密切。

“呵，那是多久之前了。”

涂山容容冷笑一声，叙旧？今天来可不是叙旧的问题，两姐妹独处在一个房间里，都有许多要说的话。

“姐姐，你还把我当成你们的妹妹吗？”

“这句话应该问你自己，你有没有把我们当作你的姐姐。”

涂山予予沉默着看着窗外，姐姐，确实，自己的许多举措的确没有把她们看做自己亲爱的姐姐。

不如说，予予反而像一个大人，做的许多事情都不告知她们，也不管她们也不愿意。

“苦情树诞生了我们，但苦情树是特殊的，我们之间的关系，很多时候是我们自己定义的，如果你是这种态度，姐妹关系不过是一场梦。”

涂山容容望着眼前的涂山予予，那个和自己很像，但又有很多不同，一起出生的折耳狐，如今在夺取姐姐的妖力后，已经长大了，身形比现在的自己还要高很多。

涂山予予吐了一口气，有些无奈的耸了耸肩，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

“涂山容容，我想改变苦情树的规则，这也是为了你们，改变规则后，黑狐的滋生会变慢，最终生成的数量也会少很多，这对于涂山和转世续缘来说都很重要。”

涂山容容这个称呼，仿佛让两妖的心中仿佛失去了些什么，沉默一会儿后，涂山容容才回复道。

“我不否认你的努力，但是，我说过不能伤害姐姐们，也不能强迫她们。”

“我倒有些好奇，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这些条件呢。”

涂山予予微笑着，有些耐人寻味的看着涂山容容，如今自己是妖皇，而涂山红红只是没有任何妖力的小狐妖，自己还是涂山之王，她倒很是好奇，涂山容容看上去胸有成竹的样子是为何。

“呵，你确实察觉不到，自从你入了苦情树那时起，便已经入了我的局。”

涂山容容举起右手，轻轻一挑，涂山予予就不由得下意识捂住自己隐隐作痛的心脏，看着容容指尖跳动的红线，涂山予予紧紧咬住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