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麾下的吴国刀盾手是让他也见识了下什么叫术业有专攻!
足足十多个匈奴勇士直接奔着刘闲来了,谁让他插着旗,也是双手将指挥用的环首战刀拎在手里,摆出个像模像样架势的刘闲其实大脑中一片空白,他连打群架的经验都没有,大学时候别人干仗他也是远远吃瓜的选手,现在却需要真刀真枪和人拼命了!他也发蒙!
可是没等刘闲准备好,长袍大袖的景老头先是双手格外潇洒的握着一柄满是烙印纹装饰的青铜剑,短粗的剑身刘闲都没看清怎么回事儿,就被他一镣一刺,噗的利刃入肉声音,手中斧头被调到一边的匈奴人捂着鲜血淋漓的脖子直吐血沫子的就歪倒在了地上。
噗呲噗呲,身边不远,一阵阵锐器刺入身体声音中,紧张至极树立长戟在壕沟中没动,十几个所剩不多的汉军戟兵就捅穿了嚣张往里跳的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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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吴国剑盾手们,手中一直不曾抛弃的圆盾一挡一拍,把照着盾牌砍过来的骨朵短斧挡在一边,右手环首刀向前一刺,噗呲的鲜血喷溅声里,又有人了了账。
当然,汉军也是血肉之躯,也有将士被发狂的匈奴人斧头砍在肩膀上,骨朵砸在脑袋上,但是总体中,壕沟中肉搏,汉军依旧是大优势。
就在刘闲看得发愣的时候,又一个匈奴人嚎叫着轮着骨朵杀到了面前,晃得他举刀一挡,咣当一声脆响,巨大的力道震得他向后一个踉跄,环首刀差不点没飞了。
“尽量不要硬碰硬挡,要用巧劲儿,撩开对方兵刃,刺杀对方要害!”
就在刘闲疼得直龇牙咧嘴中,远处景老头的声音又是响了起来,脆硬的青铜剑再一次剑刃擦着对方刺过来的短矛,让本来冲向自己胸口的利刃瞥向了一边,身体贴近,不愧是跟着刘濞上过阵的,景天手格外的狠,回旋中利刃直瞄着那匈奴人的脖子,噗的一声,又给他来了个放血疗法。
算是有了点经验,呼啸声中,又一次那匈奴人轮着骨朵狠狠朝着刘闲的老脸砸了过来,这一次没有硬拼,长刀往边上一挑,全力向前冲的匈奴人从刘闲身边擦身而过,直接撞到了背后雪墙中。
不过这是战场,永远不是公平的战场,在刘闲背后,又是两名匈奴兵一块儿呼啸着冲过来,这一次,他倒是难得潇洒了一把,左手直接从腰间掏出短火铳,连叩三下扳机,轰的一枪直接把背后尚且满脸野蛮想要回冲继续斩杀刘闲的匈奴兵当胸一枪搂倒在了壕沟墙上,发烫的火铳任由其掉进雪堆里发出嘶的一声,双手握着沉甸甸的青钢环首刀,刘闲又是虎视眈眈的瞄着剩下两个冲上来匈奴战士。
战场真是最好的学校,这儿!谁也不敢有一丝松懈,因为失败了可没有重来的机会,就掌握景老头刚刚教会自己的一招缠字诀,精神高度紧张下,砰砰两声脆响,舞动长刀,刘闲以一敌二,又是先后撩开了两人咬牙切齿狠狠攻来的削刀短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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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贼,爷爷是你们乃翁!”
都杀红了眼,这辈分论的,就靠着蛮力以及速度,一口特制的宽厚环首刀,骂骂咧咧中,樊飙刀出如闪电,身形旋转好像胖陀螺,挑起匈奴人兵器,回旋上撩猛地砍在对方胸口,又挑开匈奴人兵器,挥舞下砍,在另一个罗圈腿匈奴人惨叫中,一刀削断了他腿肌腱。
别看没事儿就斗嘴,周大胡子和樊老三关系其实还真铁,忽然大叫一声,猛地撞在个匈奴战士怀里,左手抓住他兵器,在那部落勇士满身羊膻味儿龇牙咧嘴的大骂挣扎中,周亚夫将人猛推到了樊飙身前,这功夫,正好一个也是冲到壕沟前的匈奴部族勇士拉开了顽羊角弓,狠狠瞄着樊飙的剑射到了,噗呲的声音里,倒是给自己同族射了个透心凉。
就在他气急败坏又是从背后箭筒摸出铁质弓箭头那一刹那,周亚夫扑倒在地,呼啸声里,贴着他后脑勺,沉重的匈奴铁短斧已经被樊飙扔了出来,瞳孔一瞬间都直了,眼神儿不可置信的对在了一起,那匈奴人脸都被斧刃劈成了两半儿,直勾勾的就从雪堆上掉了下去。
砰,一盾牌拍过去,匈奴人被拍翻在地,吴越剑士一剑直刺他咽喉。
长戟砍下,锋利的侧刃斧头一样正好插在了个匈奴人的脖子里。
最令刘闲不可思议的还是召谷离,这个闲着无聊也被自己拎上战场的老酒鬼,真到拼命时候,这个他看不起的卖女儿毫无亲情的混蛋是真真给他展现了把什么叫剑客,比景老夫子还要闲庭信步,甚至这家伙冻得还直哆嗦,可偏偏东倒西歪中,蜂拥到他身边的匈奴兵锋利的短斧削刀就是触碰不到他消瘦的身体,反倒是被他摇晃间,就好像乱挥的长剑捅到腰子里,刺到大腿中,躺在他身边嗷嗷惨叫等死的竟然有十来个匈奴部落战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