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些都是后话了,眼前的困境是如何把这些山地中占据优势的家伙从一个个比乌龟壳还要硬的小山城山寨中赶出来,击败他们。
当然,刘闲又不是国际主义战士,不是来打白工的,挛提陟砣谒都这样说了,他更是借坡下驴,用着也是最近才学得差不多的匈奴语扭头对军臣说道。
“老哥,看来咱们来的多余了,左谷蠡部根本不需要支援!”
“大单于已经对东方的战事要没有耐心了,明年春,他希望看到左部献上的奴隶以及胡贼首领的头颅为他打造新的酒器!做不到,就用你们的脑袋来造”
就算同属于匈奴人,可军臣同样不愿意打白工,他现在是左贤王,还不是大单于!借着话,他也跟着刘闲一块儿站了起来。
眼看着俩人要走,最重要的是刘闲要走,死胖子还在死要面子纠结,实际上主柳城军政事的卢凶宰却是坐不住了,再讨厌大汉势力的刘闲,他也得在保住命的前提下,远东战事撑不住,第一个遭殃的还是他们这些叛汉的燕国余孽,霍然站起,脸皮子的剧烈哆嗦中,悲剧的抱拳拜见下来。
“左贤王,河南侯留步啊!”
…………
早点坦率点多好,何至于还绕这么多花花套子,在左谷蠡王子和东胡卢大司马“诚恳”的“请求”,刘闲又勉为其难坐回了火堆边上,并且主导了谈判权。
“目前的局势本侯大致了解了,现在的问题就是,你们要打眼前,胜个一两场,把鲜卑人和乌桓人挑头几个部族的逆贼脑袋剁下来就行,还是要打长远,征服整个远东?”
看着刘闲潇洒的背着手,绕着火堆夸夸其谈着,曾经吃过他大亏的死胖子挛提陟砣谒恨得牙根都直痒痒,而已经完全“坦率”的卢凶宰则是脑门直流虚汗的不停点着脑袋瓜子。
“眼前长远都要打!”
“打眼前,落下第二场雪,凭借着五千汉军,本侯就能办到,可是大长远,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不知凡几,云中不能做白工,辽东得给本后侯足够的好处!!!”
虽然不懂刘闲捻着大拇指与食指数钱的动作是什么意思,可是看着他的贼笑,也深谙他雁过拔毛兽走留皮的为人,死胖子还有这四十多岁“东葫芦娃”的小弟,无不是后背发毛的哆嗦了出来。
忽然间,他们开始疑虑起来,引汉人插手远东的局势,究竟是对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