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乱嚷嚷什么?敢围在老子这个千骑长家门口,不想活了吗?”
“千骑长,按照咱们匈奴人的规矩,部族的地大家伙都有份!俺们也想要一块像汉人那样能种田的地啊!”
“什么部族规矩,老子就是部族规矩,马上给老子滚,再敢啰嗦,老子让人给你们挂马背上,拖出去几十里!”
被挛褆盖吴一鼓动,白羊纳楼还真是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想要和梵古里将匈奴规矩,谁知道老家伙嚣张的压根不跟他讲,尤其是随着他的话,栅栏里头那些喝得舌头大腿摇,本来就没多少智商,现在更是约等于单细胞动物的匈奴武士阶层又凶悍的轮起棒子锤子什么的,跟着叫骂着,吓得来抗议的匈奴人群都向后哆嗦的退了一步,这一瞬间,白羊纳楼心底下的邪火也被彻底点燃了,他的手更是将藏在衣袖里的瓜锤柄给捏了个死死的。
局势上,眼看着匈奴地主老财带着暴徒们,气势汹汹的就要将暴动匈奴群众给镇压下去了,可偏偏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一声从梵古里背后传来的叫嚷声好像落进火药桶里的火星子那样,将场面彻底引爆了。
“大哥,里面全是金子啊!快来抢啊!!!”
毡包楼三楼的了望台上,老五白羊纳哥亢奋的把从酒席上抄来了金银酒器扔了下去,别的窗口,华贵的布匹衣物,粮食,金属器具,反正什么耀眼,那些先钻进去的托儿往下扔什么。
而就在梵古里不可思议回头那一瞬间,区区一道栅栏被者勒蔑铁卫出身的老大白羊纳楼轻而易举翻越了过去,手中分量十足的铁骨朵锤砰的一声闷响,砸在了这个白羊部千骑长的后脑勺上。
老胖子软乎乎倒下的同时,混在人群中的托儿也是轻而易举踹倒了匈奴武士们刚刚以为牢不可破代表权威的栅栏,闯了进去。
“抢粮食啊!”
“这些否应该是部族的,大伙的!”
“谁先抢到是谁的!!!”
各种恶魔般诱惑的叫喊声里,刚刚被扔下财物亮晶晶光泽挑起贪婪的匈奴部族们,彻底化成了暴徒,决堤了那样冲了进去,而太猝不及防了,就算那些武士悍锐者们,一时间也被数千人撞得七零八落。
尤其是没了梵古里这个权威出声,没了指挥的悍锐者们,有的竟然也跟着人群冲跑向了奢华的大宅子去,尤其是刚刚守门的阿勒木讷,几乎第一时间狂奔向了他看得两眼闪烁金光的黄金酒壶。
到了此时,身为前右谷蠡王子的挛褆盖吴也没出场,可是他依靠着墙壁,犹如狼一样凶狠狡诈却偏偏带着股精明的脸,却偏偏激动亢奋到微微颤抖着。
现在他一点儿也不懊悔怨恨被当成奴隶一样送到云中了,在去云中之前,他怎么也想不到,还有这么一种歹毒卑鄙的办法,用不着调集大军,轻而易举能从底层摧毁一个政权!
匈奴右部的动荡,从这一夜正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