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三部也仅仅占右谷蠡王部三分之一而已,忽然一觉醒来,收手下三分之二的部落反了,还是那种底层匈奴人驱逐抢掠了部族贵族的叛乱,该解决的还是得解决!听着固伦达克的回答,没有回答,脸色满是阴沉中,伊稚斜直接张开了双臂。
背后,两名穿着华丽丝绸的匈奴侍女共同捧来了沉重却格外精美,还装饰得还颇具有些异域风情的锁子甲,给他套在了身上,接着飞快的扎紧了他的衣襟腰带。
难以形容的杀气在他凶狠阴鸠的脸上浮现而出,又是被服侍着在腰间挂上了狼首长弯刀,披上斗篷,伊稚斜气哼哼的就直接出了去。
华丽的圆穹顶右谷蠡王宫院子里,居然已经聚拢了二三百名逃难出来的匈奴贵人,这些人几乎囊括了六个大部族一半儿的酋长氏佬,可见右谷蠡王部叛乱之大。
白羊梵古里还真是命大,当天晚上的暴乱一直扩散到白羊部裨小王尊篓的家,他顶上老大尊篓都被一钉锤干脑袋给干死了,作为首当其冲的这死胖子,居然捡了条狗命逃了出了。
可就算如此,他也付出了代价,不仅仅家里这五年积累的财富粮食被抢了个精光,他本人肥胖的大脑瓜子也被白羊纳楼一钉锤砸出了个核桃大小的血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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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门口急得直转圈儿,这老胖子还嘶声竭力的和着右谷蠡王帐前的百骑长比划着巴掌嚷嚷着,眼看着伊稚斜终于出了帐,他更是激动的跟脑血栓发作一样,腿脚哆嗦的就直奔到了身前来。
“右谷蠡王,您可要给小老儿做主啊!那帮穷皮袄,都反了!把咱们庄子里的粮食,布钱什么的抢了个精光,您赐给咱们这些贵人的土地,这些穷皮袄居然也想分,简直大逆不道啊!”
五年前,刘闲来之前,匈奴上下还都穿粗针劣线缝制的羊皮袄,可如今,有身份有财产的匈奴武士阶层都混了套正装那样整齐柔软的呢绒风衣,也只有奴隶已经最底层的匈奴人还穿着破羊皮乱糟糟缝制的粗衣,穷皮袄反倒成了匈奴人间的骂人话。
这个深刻的匈奴社会矛盾内涵,伊稚斜一时间是没看出来,但眼看着听白羊梵古里在眼前咋呼,成群的草原牧主也是好像遭遇中年危机那样,把自己当成了微博一阵哭天抹泪儿抱怨,听得伊稚斜格外突出的脸颊却是止不住一阵一阵的抽动着,难以压抑的愤怒在他脸上不停的浮现着。
啪~
一个大耳雷子抽脸上,白羊梵古里肥胖的身体都好像陀螺那样,被他抽得连续转了好几个圈儿,抽得他右边的肥脸都顷刻之间肿了起来,一耳光也把围拢在伊稚斜身边,跟大鹌鹑一样叽叽咋咋的匈奴贵族也好像被寒风打了那样,瞬间静了下来。
“叫什么?你们不都是悍锐者吗!盔甲弓刀库房里有,马自己去马厩牵去,不被抢了吗?那就抢回来!”
怒哼着,沉重的盔甲随着步伐摇晃得哗啦作响,伊稚斜又是径直从人群中走了出去,跟在他背后,两排者勒蔑铁卫同样昂着头冷着脸,彪悍的挤开了找老母鸡的小鸡仔儿一样的右谷蠡王部贵人们。捂着脸,目瞪狗呆的看着这些匈奴武士离开,挺着个大肚子,几年前还能上马砍人的白羊梵古里这阵儿反而跟个老贝币那样茫然无措着。
“大家伙放心好了!有了右谷蠡王出马,用不了多久就能镇压下那些穷皮袄!大家在张掖城静候佳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