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
久别重逢,糜夫人再也忍不住,扑进了荀骥怀中放声大哭。
“我以为……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荀骥抹去眼角的泪水,轻拍着糜夫人的后背安慰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惊吓和担忧让她的神经崩得太紧,直到看见了荀骥,这才放松下来。
糜夫人一边哭一边说道:“当日曹军进城后,我与兄长都以为必将死在曹操的屠刀之下,幸得陈元龙设法带我们去了广陵,这才躲过一劫。后来,兄长说你们逃去了河北,又听闻袁军在官渡大败,我……”
荀骥轻声安慰道:“没事没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还有,父亲……父亲他……过世了……”
糜夫人越哭越伤心,又说到了糜老太公,荀骥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虽然不曾与岳父有多少相处的机会,但荀骥打心里敬重这位老人,听到他过世的消息怎能不悲伤?
糜夫人将胸中积郁的委屈和悲伤统统发泄了出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荀骥只好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安顿好了家眷,跟在车队后面的十来个人也走上前来,荀骥看着面熟,仔细回想却没有印象,只当是陈登派来沿途护送的将士。
“刘使君!”
这一群大汉上前,哭着拜倒在地,刘备赶忙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来。
为首的那个大汉从怀中摸出一块令牌递给刘备,刘备和荀骥接过来一看,居然是高顺的令牌,这么说,他们是陷阵营的残部?
“你们是……高顺呢?陷阵营只剩下了你们几个吗?”
“陷阵营……没了!我们将军他……他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