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加拉哈德带着驴和马车,从磨坊主那里赶了回来,
“大团长,我把缴获的破损盔甲、武器、以及银矿石都卖完了,这是您要的链甲和食物。”
大卫看着加拉哈德带回来的十几套银灰色的普通链甲,满意笑道:
“不错!也不枉我们累死累活的忙活半天,话说,当初路过库特纳地区时,博热克就说在这里当土匪,一定会富得流油!没想到,有一天咱们也能在这里狠狠地捞上一笔。”
说着,大卫还让士兵穿上链甲:“这链甲挺宽松的,你们就把链甲套在棉甲外面干活,既挖了矿,也可以慢慢适应链甲的重量。”
紧接着,大卫指着加拉哈德带回来的食物道:“这些食物,我们留一些,其它的,派两个士兵给后勤部送去,顺便报个平安。”
加拉哈德指着驴和马车道:“大人,这驴和马车是我从特丽莎手里借的,用完后,还要还回去。”
“特丽莎?”
“是的,拉泰旁有个磨坊主是特丽莎的叔叔,特丽莎见我东西太多,于是把驴和马车借给了我。”
“免费借的?”
加拉哈德点头:“虽然没收钱,但特丽莎的叔叔让我押了双倍的钱。”
大卫恍然,摆手道:“好吧,那我多叫几个士兵送食物就行了。”
加拉哈德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大团长,我们可能得离开这里了,因为已经有人在调查我们了,估计要不了多久,我们的位置就会暴露,况且拉德季没死,等他恢复元气后,一定会回来重新掌控银矿的。”
大卫摩挲着下巴,缓缓说道:“不急!他们刚被西吉斯蒙德揍了,没那么快恢复,我让人在沿途挖一些陷阱,如果他敢派小股队伍烦我们,我们就狠狠地揍他们!反正我们在暗,他们在明,实在干不过,咱们大不了骑马离开这里。”
……
又过了几天,
大卫看着磨出老茧的手,不由得感叹自己都快成矿工了。
“大团长,我回来了。”
看着加拉哈德又带着链甲和食物回来,大卫亲自迎了过去:“怎么样?现在的链甲,够装备所有士兵了吗?”
加拉哈德咧着嘴,回道:“已经够了,另外我们还剩五千多格罗申,大团长,那个……您之前不是说,赏我一套板甲吗?”
大卫双手抱胸道:“你看我是那种小气的人吗?”
加拉哈德大喜,急忙感谢道:“谢谢大团长。”
大卫拍了拍加拉哈德的肩膀道:“对了,下次去时,你除了给自己买一套板甲外,还记得给西门买一套,至于多余的银矿石,你就全换成金币。”
加拉哈德将大卫的话记在心里,不过又皱着眉道:“大团长,拉德季手下有个叫亨利的家伙,查我们查得很紧,马的事情以及我们的位置,估计很快就要暴露了。”
大卫嘴角立马压了下去,冷着脸道:“亨利?我似乎听过这个名字?对了,我想起来了,他是那个被光头打晕的卫兵!”
忽的,大卫眼中闪过一瞬狠戾:“如果可以,你可以找他谈谈,他要是揪着马场的事情不放,你就说‘黑骑士’是我从土匪手中抢到的战利品,倘若他想空着手要回去,门都没有!并且警告一下对方,不要因为一两匹马的事情,和罗森伯格家族闹得不愉快,‘我们’罗森伯格家族,可不是软柿子!”
辛德瑞拉噗嗤一笑:“拿着别人的旗帜,还真把自己当罗森伯格家族的人啦!”
大卫看着罗森伯格家族的旗帜道:“这可是我们的金字招牌!”
……
占领银矿的第十一天。
加拉哈德头顶一个水壶盔,身穿板甲,大摇大摆地走回了银矿。
并且其板甲外面,同样套着黑色战甲罩衣,看上去极其威武霸气。
“大团长,你看看我,在山脚下发现了谁!”
大卫目光从加拉哈德身上移走,看见了其身后的驴车和亨利。
亨利走上前,虽然没行礼,语气却很恭谨:“骑士先生,我叫亨利,是来和您商论马匹以及那柄剑的。”
大卫将腰间长剑拔了出来,舞了一下:“马匹的事,加拉哈德没跟你说吗?另外你说的剑,又是怎么回事?这柄剑可是我从光头身上拿到的,你别说也是你的。”
亨利摊了摊手:“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这柄长剑,的确是拉德季大人托我父亲打造的。”
大卫笑了,而且是仰着脑袋地大笑:“好家伙!是不是我从土匪手中抢到的东西,都是你们的呢?”
亨利指着斯卡里茨道:“尊敬的骑士先生,马匹的事,我们可以先不谈,但这柄剑对我的意义非凡,我必须将它拿回去。”
“我说了,你想要空手拿回去,是不可能的,这样吧,你拿一万格罗申给我,我就把剑还给你。”
“一万格罗申!这实在太多了,我……”
大卫抬手打断道:“没钱就免谈,等你哪天有钱后,再来找我吧。”
“骑士先生!将这把剑交给拉德季大人,是我父亲临终前交给我的最后一件事,我真心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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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白了一眼亨利道:“小子!这关我什么事!”
说完,大卫重重地拍了拍特萨利亚道:“送这位客人下去。”
亨利看着捷克骑士团私采银矿,心中顿时有了计划。
而看着亨利贼兮兮的眼神,大卫清楚,对方肯定想用银矿的事,威胁他们,或是告诉拉德季。
不过大卫也不紧张,因为亨利下山后,就是死人了。
等亨利离开后,加拉哈德拿出另一个水壶盔道:“大人,这是给您买的头盔。”
大卫接过头盔试了试:“嗯!大小挺合适的,这些天,辛苦你了!”
加拉哈德也不邀功,反而称赞起了大卫:“我们能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因为您带领我们,我这点微不足道的贡献,算不了什么。”
大卫也不是圣人,自然爱听这些话的,不过他也不想一直听:“好了,各忙各的吧,我们还有好多事要做呢!”
加拉哈德点点头,只是不禁看了一眼远去的亨利。
大卫问道:“怎么了?”
加拉哈德回道:
“其实亨利这人也挺苦的,我听特丽莎说,西吉斯蒙德袭击斯卡里茨时,亨利的父亲,也就是斯卡里茨的铁匠,为了救亨利的母亲,被西吉斯蒙德的手下杀害了,
而亨利不仅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父母死在自己面前,而且还错过了逃进斯卡里茨城堡的机会,
如果不是抄小路逃出了斯卡里茨,恐怕现在坟头草都有多高了。”
大卫好奇地哦了一声,问道:“他是铁匠的儿子?那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为什么穿着塔尔木堡卫兵的衣服?”
“这个呀,其实是亨利逃到塔尔木堡后,想回斯卡里茨,埋葬他的父母。不过塔尔木堡的堡主认为这样做很危险,所以不允许亨利离开塔尔木堡,于是亨利偷了塔尔木堡卫兵的衣服,偷偷溜了出来。
之后的事情,您也知道,他遇见了那群人,然后被光头打晕了,其手中的剑也被对方拿走了。”
大卫看了一眼手中长剑,喃喃道:“难道这剑还真是他的?不对劲!”
加拉哈德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大团长?”
“你说他是铁匠的儿子?那不就是一个平民吗?那塔尔木堡的卫兵为什么要出来找他?况且哪个平民敢偷卫兵的衣服?还是说,什么时候,贵族老爷们也开始关心起普通百姓了?”
加拉哈德恍然:“大团长的意思是,那个叫亨利的小子,身份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