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场屠杀维持了三天三夜,那条白山下的河流却红了七天七夜,
自从,人们赋予了这条河流新的名字——血河。
而在塔博尔城,幸存的阿尔布雷希特等人,蜗居在城里,短暂休憩。
匈雅提拿着一份统计,找到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西吉斯蒙德。
西吉斯蒙德虚弱地睁开眼睛,问道:“怎么样?我们还有多少人马?”
匈雅提没有立马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旁边的阿尔布雷希特。
阿尔布雷希特点了点头,仿佛在示意匈雅提可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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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匈雅提这才说道:“还有不到两万人马。”
西吉斯蒙德激动地不停咳嗽,“什么!只有两万人马了!那可是十七万人马呀!”
匈雅提见西吉斯蒙德情绪激动,当即说出了自己的心里想法:
“陛下,您别激动,虽然我们只剩两万人马了,但这并不意味着,敌人屠杀了我们十多万人,只要我们能迅速地重整旗鼓,然后反杀回去,未必……”
匈雅提的话还没说完,信使匆匆地跑了进来,
“陛下,大事不好了!两个月前,奥斯曼新苏丹——穆拉德,对塞尔维亚和瓦拉几亚发起突袭,我国边境岌岌可危呀!”
噗,
西吉斯蒙德大吐一口鲜血,眼中的不甘和悲戚几乎凝成了实质,
“我就这般的无能嘛!上帝!你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
说着,这位年迈的老人竟然流出了眼泪,那温热的泪水中,包含着他年少时的雄心壮志。
纵观他的一生,年少时被送往匈牙利,后又凭借才能,取了上任匈牙利国王的女儿,然后,以一人之力,牢牢掌控了匈牙利,并大力发展商业,让匈牙利成为强国。
如果不是东征的失败,
如果不是胡斯运动,
他或许会成为一位能君,一位善于治国的国王。
可惜,一切都没有如果。
西吉斯蒙德像泄了气的皮球,慢慢合上了眼睛,
恍惚间,他看见了巴耶济德,看见了杰士卡,看见了大普罗科普。
匈雅提跪在了地上,握住西吉斯蒙德垂下的右手,痛哭流涕,
在他眼中,西吉斯蒙德除了是国王、陛下外,还是一位伯乐,一位教他做人处事的父亲。
可以说,没有西吉斯蒙德,就没有他如今的地位,
尤其是在这个讲血缘,讲身份的时代,
假如西吉斯蒙德不提拔匈雅提,那么匈雅提很有可能只是他人的踏脚石,
即便能力出众,但功劳永远属于压他一头的上司。
阿尔布雷希特则“冷静”许多,他站起身,对手下人命令道:
“照顾好西吉斯蒙德的尸体,等到太阳落山时,我们继续南下,返回奥地利公国。”
……
白山山脚,烧了几天几夜的火,这里除了一片灰蒙蒙的天空外,其余的东西都是黑色的。
斯莫看着眼前犹如地狱般的场景,笑道:“西门,你看见了吗?我们成功了!”
西门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谈起了大卫,“斯莫先生,大团长,还等您呢!”
斯莫点点头,说道:“好的,你把统计出来的情报交给我吧,我到时转交给大团长。”
西门拿出几张纸,交给了斯莫,
“对了,有两个人,务必要送到大团长手中!”
“这个我明白。”
之后,桑吉便和几十个虎骑士兵,“陪着”斯莫,一路向北。
……
等斯莫走后,西门按照计划,对手下人说道:“传下去,斯莫擅自放火烧山,不仅害死了布洛等指导员,还屠害了大普罗科普等其他起义军,现已经被我斩杀!”
“是的大人!”
……
半个月后,波西米亚北方,劳西茨与波西米亚边境。
大卫领着虎骑,以及十万临时民兵,驻扎在边境线上。
斯莫走进大卫的营帐,恭恭敬敬地给大卫行了一礼,
“大团长,白山战役,已经结束了。”
大卫热情地站起手,并主动给斯莫倒了一杯热水,
“喔!是嘛!战况如何?”
斯莫拿出西门给他的情报道:
“斩敌七万,俘虏四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