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渔猎很是危险,没有经验的人,往往成为洮水之中的浮尸。
每一年,临洮县府都会打捞上来一两具。
所以,除非是没有办法,遭遇了灾荒之年,临洮县的渔猎基本上看不见。
就算是隶臣妾,都惜命。
更何况是大秦的普通黎庶,相比于隶臣妾,他们有更多的出路与希望。
“岷,你在想什么呢?”
固在一块大石上落座,目光幽幽,道:“如今已经是七月中,马上就是收获之时!”
“岁首将至,老夫会越来越忙!”
望着河水,岷没有回答。
接下来,固自然是会忙碌,至少也要天天留守县府。
不光是临近岁首,收成之后的缴纳赋税,还有河内大决,必然会在岁首之前落下帷幕。
这一战,不可能拖得太久。
大秦朝堂之上,有的是有远见之人,冬战,本就是十分的困难。
也就只有大秦武安君白起,进行了冬战河内。
但是,这样的传奇,基本上不能被复制。
毕竟,那位武安君,一人之威压得山东六国抬不起头来。
在那个时代,在大秦,甚至于在山东六国,最让人耳熟能详的名字,不是秦王嬴稷,也不是山东六国之王,而是大秦武安君白起。
特别是长平大决之后,白起之名,可令赵人孺子止哭。
念头转动,岷突然笑了笑,道:“大父放心,室中有孙儿,还有芮!”
“只是大父要照顾好自己!”
“清水乡各地,路道并不好走!”
“也容易激起民变!”
“大父要小心!”
“嗯!”
点了点头,固对于此事的危险,自然也是心知肚明。
这些日子,他跟随着奋学习,对于有秩的工作范围,以及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早已记在了心中。
“这一次前往征收赋税,乃是老夫第一次去,自然会跟随着老有秩,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今年不是灾荒之年!”
“田地里庄稼的长势也算喜人!”
闻言,岷没有反驳,农人靠天吃饭,变数太多了。
快要成熟的时候,一场大风,一场冰雹,都有可能绝收。
这才是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