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稷下学宫,李斯自然是了解的。
他虽然没有去过,但是,临淄的稷下学宫名满天下,但凡是士子,就没有人不知晓。
而且,他的老师荀子,曾三任稷下学宫祭酒。
吕不韦想要建立学宫留名,编书,李斯能够理解,但是,吕不韦将文信学宫对标稷下学宫,则是赤裸的野心。
很显然,吕不韦对于这一部书,期望很大。
着书立传,从来都是大名士的专属。
“不知相邦,对于此书,有何要求?”
听到李斯询问,看着李斯脸上的神色,吕不韦轻笑,道:“这个不急,等你筹备好了学宫,本相会告诉你要求!”
“诺!”
抿了一口酒,吕不韦话锋一转,道:“临洮县的那个史子,不过六七岁,明年就要参加学室考了!”
“当真是少年天才,你说,老夫要推一把么?”
闻言,李斯念头一动,脑海中也是回想起了那道身影:“属下觉得,相邦没有必要强行推一把,也没有必要刻意打压!”
“岷年岁小,也有很大的成长空间!”
“以后完全可以有他时间,让他成长,现在不妨让他野蛮生长!”
“........”
李斯对于岷是有好感的。
毕竟,他们两人,都算是寒门庶人。
而且,岷也送了他礼物,李斯也清楚,当初岷只送了五块,而他便在其中。
以他的阅历,自然是清楚,过度的被大人物关注,对于一个势单力孤的少年,并非好事。
如何关注,都无法做到时刻保护。
而只需要大人物的一时疏忽,就会出问题,成为一具尸体。
野蛮生长,才更符合岷的情况。
“也是!”
吕不韦吃了一口点心,完全咽下:“他还太小,老夫便看看,不靠外力,只凭借自己,他能不能从临洮县,走到咸阳!”
“听郑货说,他已经开始跟随着令史做事!”
“也算是难得人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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