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临洮县的庶人,纷纷前来围观,面对临洮县的庶人,以及进入临洮县的商贾,岷语气冷漠:“午时三刻,行刑,枭首。”
“于此地,树千秋罪人碑,将他们的名字全部铭刻上去,将他们的所作所为,全部铭刻其上。”
“以警示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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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坡之上,巴清与乌氏倮相对而立。
“乌兄,按照秦法,很多人其实也就是罚为刑徒,严重一点便是肉刑,至于犯首则为腰斩,亦或者弃市。”
巴清眼中带着不忍,她虽然是商人,对于生死看的很淡,也见过生死,但这种大规模的杀人,依旧是让人震撼。
“这些人必须死!”
乌氏倮眼中掠过一抹寒冷,意味深长,道:“他们不死,临洮令的威严丧失,刚刚开始的各项工程与政令,都将胎死腹中。”
“这是杀鸡儆猴!”
“而且,这已经不是简单的杀人事件,而是被县府冠以谋乱之名,临洮县的一切做法,都严格遵守秦法。”
“虽然我们都清楚,这件事不过是豪强的反击,与谋乱无关,有些牵强,但若是真要较真,祸乱一地治安,杀人,抢掠,动用死士,扰的一县人心惶惶,各项工程停工,损失极大。”
“已经算得上谋乱了。”
此话一出,巴清沉默了。
她有些不忍,只是女性的天性罢了。
相反,在这样的世道上,以一介女流,执掌巴氏,成为大商,她内心不缺狠辣。
“此子的果决胆大,当真是让人震撼,不经请示,便敢杀人。”
乌氏倮没有回头,眼中满是欣赏:“这样的人,才值得十万金的投资,若他不敢这样做,那个时候,轮到你我担心了。”
在一侧,赵族家主带着丘夫子,两人望着刑场高台上的少年,半晌后彼此对视一眼,却没有任何的评价。
只有目光中带着欣慰。
这是乱世,没有杀心,根本走不远。
就算如何惊才绝艳都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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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这个时候,岷抬头看了一眼天色,随即取出判决书:
“临洮县,安族,马族等豪强,宗族,暗中联合,勾连贼寇,截杀东山商社商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