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恶心我？妓女不恶心吗？这个女人帮你招妓，所以她是什么好人，我正直劝谏，却四处碰壁。”

弘历已经一句话都懒得跟如懿犟，闭上眼睛，想清静片刻。

高曦月朝前迈了一步，说道：“你难道不恶心吗？在冷宫，让一个侍卫抓着手啃。”

“娘娘心善，不愿意将你赶尽杀绝，帮你瞒了许多，你就是这样报答她的。”

高曦月越说越气，眼泪啪嗒啪嗒滴下来。

弘历拍桌而起，问道：“慧贵妃，你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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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曦月抽抽噎噎地，将凌云彻在冷宫给如懿吸毒血的事情和盘托出。

“关键是，那个蛇根本没毒，他们两个人，就是在玩什么恶心人的游戏。”

弘历后退一步，只觉得气血翻涌，他一直以为如懿只是心理出轨。想到凌云彻那个臭烘烘的人嘬过的手，他又去牵，他想把自己手心的皮洗秃噜。

他无力地挥挥手，让侍卫把如懿拉下去，他一眼都不想再看如懿。

如懿挣扎到弘历脚边。

“皇上，你真的不要我了吗？我们一直是相爱的，在你心里，我才是你真正的妻子，你怎么可以处死我？”

甄嬛拉拉弘历的手，弘历赶紧回头，俯下身子到她床边，等着甄嬛说话。

“皇上，饶了娴答应一命吧。”

死了还能比，不人不鬼地活着痛苦？

弘历又带了哭腔：“你总是为别人考虑，谁都要去救，什么都要想到。你别那么辛苦，朕真的害怕你累病了。”

甄嬛微笑道：“臣妾怕皇上因为看到臣妾的惨状，一时冲动做了后悔一生的决定。失去爱人的滋味，真的很痛，臣妾不愿意看着皇上痛苦。”

弘历忍不住表白道：“你才是我一生的爱人，我现在只后悔一直纵容这个疯子，才害你有了这无妄之灾。”

“上穷碧落下黄泉，这一生我都要跟你在一起。”

甄嬛眼角泪水滑落。

可是，下一句是“两处茫茫皆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