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山跟赵抗战也有样学样,一人吃了一块糖,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
随后,赵大山将寄存的驴车赶来,几个人就告别了赵凤芝往赵家村走。
赵家村村口,有一棵孤零零的老树,它那粗壮布满褶皱的树干,如同岁月刻下的皱纹。
干枯的树枝在寒风中无助地摇曳,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沧桑。
就在这棵老树底下,坐着两个年迈的老人。
赵老六眉头紧锁,双眼失神地望着远方,脚下的步子来回踱着,嘴里时不时发出沉重的叹息。
一旁的赵老三虽然拄着拐杖,但身形还算稳当,只是那脸上同样写满了忧虑。
赵老三看着焦躁不安的赵老六,忍不住劝道:“老六啊,你先别这般着急上火,孩子们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赵老六猛地扭过头,眼中满是焦虑与不安:“三哥,你说得轻巧!三个孩子去送凤芝按说早就该回来,谁知道为什么事情耽误了,咱们一点消息都没有,我这心就跟在油锅里煎着似的,哪能不着急!”
赵老三轻轻叹了口气,拍了拍赵老六的肩膀:“我懂你的心思,可着急也没用啊。这几个孩子都挺优秀,你就把心放肚子里,他们一准没事。”
赵老六听了,脚步顿了顿,可随即又摇了摇头:“话是这么说,可这兵荒马乱的年月,啥意外都可能有。我这心里头啊,七上八下的,没个踏实的时候。”
寒风呼啸着,如尖锐的哨音划过空旷的原野。
赵老六裹紧了身上那破旧的棉袄,却仍止不住地打着寒颤,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内心的恐惧。
赵老三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老六,你也别太往坏处想。孩子们兴许是被什么事情耽搁了,说不定马上就回来了。”
赵老六抬起头,望着那看不到尽头的道路,喃喃自语:“但愿如此吧,可这一会儿不看到他们平平安安地回来,我这心就放不下。”
说着,赵老六又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的石头上,双手抱着头,整个人都显得无比颓丧。
赵老三见状,费力地坐在赵老六身旁:“老六,别这样,咱们得相信孩子们。再说了,说不定他们一会儿就出现了。”
赵老六无奈地站起身,眼神却依旧空洞,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这都多少天了,咋还没个影呢?”
时间在赵老六的念叨和赵老三的沉默中缓缓流逝,太阳从天空的正中央一点点向西边倾斜。
那原本温暖的阳光也逐渐变得昏黄,给大地蒙上了一层黯淡的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