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此处,李凌峰顿了一下,心中原也有些恼火杜家墙头草的行径,如今又听风就是雨,语气也难免刻薄讽刺起来。
他冷冷道,“而且如今我名声也有损,尚且没问杜家的过失,杜大人没有眉目便邀我过府,难不成是把这屎盆子扣在我李凌峰头上了不成?要我过去受这脸色,还要我担保着给个交代吗?”
听见他这么说,来人被李凌峰噎了一下,愣在了原地。
难道不应该吗?
自家小姐的名声因着这似是而非的流言毁于一旦,连带着家里其他小姐都回府里来哭,若非李凌峰所为,还有何人如此怨憎杜家?
此刻听着自家老爷邀他过府,若是他做的便负荆请罪赔不是,若不是他做的,自然也该积极去处理,拿出个章程说法来,给杜家一个交代。
李凌峰看着他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只怕杜光庭或者是杜家上下都这想法,连带着身边伺候的下人都这么一副理直气壮的态度。
他眯了眯眼,眼底带着寒意,冷冷笑道,“杜大人当真是好大的官威,这等呼来喝去的姿态,莫不是真将本侯当作女婿了不成?莫说本侯不是,哪怕本侯真做了杜家的女婿,也不是他人可随意拿捏指使的,更况论本侯不是呢?”
说到这里,李凌峰不再看来人,抬步走向了自家的马车,似是不愿再与杜家的人纠缠。
“你去回禀你家老爷,若真顾惜着杜家女儿的名声,便让他去调查出个眉目来,再来与本官谈。”
杜家的下人看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脸色涨红,尴尬的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睁睁看着李府的马车消失在视线内,才灰溜溜的回去找杜光庭回禀。
马车之上,李凌峰的面色算不得和煦,属实是因为刚才被杜家来人的态度恶心了一把。
真当他李凌峰是烂好脾气,好欺负的主?
若不是因着杜含芳对他还算有两分情义,他只怕半分情面也不会留给杜家!
先不说杜府因着自身的利益出尔反尔,强行悔婚,隐瞒愚弄他一事,就说杜家也不派人稍作调查,刚下了早朝就火急火燎派人过来请他上门,明晃晃将这恶心事算在他李凌峰头上,他就第一个不答应!
他如今是侯爵之位,又是朝中重臣,对待寻常之人也是先调查着,有了消息再好言好语请上门商议,杜光庭到好,给了他一早上的冷脸就罢了,还遣个下人来他面前颐指气使,莫不是因着他与杜含芳先前那点瓜葛,就真把他当成女婿召之即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