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这院子,小命也算保住一半。
只是刚刚被掐得半死,这会儿一说话便难受,姜念又断断续续地咳起来。
拐角处撞见个人。
谢谨闻望着她,眼光移向她后背那只,正亲昵为她顺气的手。
沉如古井的眼中,并没有多少情绪。
见了这人,姜念只觉挫败。
讨好他两年无疾而终,方才竟真有一刻不切实际地幻想过,谢谨闻会不会保她。
亦或是说,至少来看看,到底是不是她。
可现实没什么新意,这男人已和自己断了,与尊贵的太后娘娘在一起,怕是想都不愿想起自己。
谢谨闻第一次从她面上看见那样的神情,冷淡、决绝,甚至透着一丝厌恶。
叫他几乎要想不起来,零碎两年时光里,她是如何诉说衷心,如何满眼爱意望向自己的。
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指骨几乎要透出皮肉。
身后女子柔声问:“在看什么?”
他收回目光,轻轻摇头。
舒太后却望见了那一行人当中,格外显眼的一双男女。
“那不是韩荀的小儿子吗,搂着的那个是谁啊?”
身边女使道:“回太后娘娘,是通政使司经历姜默道的小女儿,名字叫姜念。”
舒太后自然没听过这个名字,又去看谢谨闻,“今日进来之时,你就在看这个姜念。”
这回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事实。
谢谨闻却说:“我疑心她是临江王的人。”
女子面色倏然一变。
要真如此,那可不是一桩小事。
而侯夫人听着韩钦赫指路,东弯西绕竟是到了南园里,各家公子哥在的那片湖边。
许多人都瞧见了他们,隔岸议论他们在做什么。
姜念早从韩钦赫怀里起来,并与人站开了三步远。
这举动叫一众女使暗暗嘲讽。
“韩公子,我问的是字条在何处。”侯夫人此刻面若寒霜。
“您别着急啊,”韩钦赫往边上走了两步,忽然振臂高呼,“沈兄,姜兄,快来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