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绷的心神舒展,他长臂一捞,将人拉近几分。
“不会了,”又难得好脾气地解释,“是你说,你和……”
沉稳的语调戛然而止,显然是在等姜念主动解释韩钦赫的事。
可她偏不说,闷闷低着头赌气。
不能娇惯她,不能纵容她,这些原则撞上眼前的形势,叫他不得不妥协。
罢了,谢谨闻决定,大不了自己去查就是。
两日工夫,能翻出什么花来?
可就这分神的片刻,怀中倏然一热。
“大人往后不要那样了,”她紧紧圈住自己的颈项,开口仍带哭腔,“那日我真的好怕,不是怕死,是怕想杀我的人是您。”
谢谨闻被迫回神,在她后背轻轻拍两下。
耐心重复:“不会了。”
最好不会。
姜念哭都哭累了,脑袋枕着人肩头小憩,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才站直身子与他分开些许。
“大人还是想我做通房吗?”她戚戚问着,“上回我便说,我不想做通房。”
这是她的底线,就算她守不住所谓的贞洁,也不想自己和他的关系见光。
会有很多麻烦的。
好在谢谨闻长眉微蹙,只说:“没人要你做那些。”
姜念这才放心些,任凭他修长指节划过自己面颊,对上他黑沉的眼睛,不禁屏住呼吸。
与此同时,谢谨闻也在为难。
娶她,不可能;舍弃,暂且还做不到。
“两年,”他只能想一个折中的法子,“你十七岁嫁人,也并不算晚。”
姜念愣愣望向他,品出了这里头的好处。
先前年纪小,谢谨闻也没正眼瞧过她;可自打及笄以来她难免忧心,生怕怀上男人的孩子,亦或是被避子汤熬坏身子。
这下好了,要放她嫁人,至少得是完璧之身吧?
姜念内心狂喜,装模作样失落低下头,“那两年之后,大人可要替我选个好夫婿。”
谢谨闻显然没兴致商讨这些,随意“嗯”了一声作罢。
姜念知道,这时候该给人点甜头,主动起个头:“那日侯府,韩二公子的事……”
男人静静注视她,示意继续说。
“其实都是我的气话,您也别往心里去。”姜念认真解释。
“我二姐在席间吃醉酒,我本是要去寻姨娘的,却偏偏在园子里迷了路,遇上韩韩二公子。他对我纠缠不休,我这才跌跌撞撞进了北园。”
“他缠你?”男人问这句时,眸中夹藏几分寒意。
姜念立刻找补:“可后来也是因为他,我才能在侯夫人那里脱身,他只是想与我说话,倒不是什么登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