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好不容易给自己做了谈心的准备,却因她率先后退,反而迈不出这一步了。
姜念就这样静静等了片刻,忽然就嗤笑出声。
谢谨闻本该怒的,却有些摸不着头脑,只能问:“笑什么?”
“我今日偶遇了陛下,他也是这般坐在我对面。”姜念解释着,“大人,陛下不愧是您教出来的孩子。”
男人品了品这番话,才觉察出来,她是说承德很像自己。
“不像我。”
“如何不像?”
“我幼时很懂事。”
姜念托着下颌去看他,“这倒是,不过我说的不是这个像。”
“那是什么?”
她故弄玄虚般向后一靠,引得男人目光追过来。
“您觉不觉得,陛下一个孩童,也拧巴得很。”
这个“也”字就很微妙了。
“你说我……拧巴?”
姜念不答,反而问她:“那您会生气吗?”
男人别过头,说不气就失了威严,可真要说气,又实在没那么严重。
最终他只道:“一点点。”
姜念这回笑得真心。
谢谨闻,当真是个极其严谨的人。
“那现在您能否告诉我,特地拦下我,到底是想说什么?”
有了前头那番话,他再不说,恰恰就映证了她口中的“拧巴”。
“今日你问的事,我不能答应。”
这便是他说明了,不会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