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念没反应。
“咳咳咳咳咳!”
接连故意的咳嗽声打断思路,姜念被迫去看人。
“你怎么来了。”
“还问我呢,”韩钦赫放下手中假意拿起的布料,“买我店的,似乎也不是你吧。”
姜念跟他没什么好瞒的,因此坦然道:“旁人买了送给我又如何?”
这个旁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别说,姜念从没许诺过他什么,韩钦赫也没什么好追问的。
他缓口气只得又道:“你把我两个模特赶走了?”
“什么?”姜念蹙眉。
“就是……”他这才意识到旁人不懂这个词,“门口那两个展示布料的姑娘。”
姜念无奈道:“好在你门口不挂栀子灯,要不然都有人来收花粉税了。”
这是说他经营布庄弄得像青楼揽客。
“我可没这意思。”
“可你让两个姑娘站门口,旁人都怕是这个意思,谁敢走正门进来呀?”
“你不就进来了。”
姜念眨眨眼,又道:“那是我开明,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开明的。”
随后她又问:“谁给你出的主意,不会也是你娘吧?”
说到不好的,韩钦赫反而不想承认。
“是我自己想的,”他解释道,“我娘告诉我,有的衣料放在那儿不起眼,制成衣裳穿上身,才会招揽客人。”
“话倒是没错,我若见一位友人衣裳好看,的确会问她在哪儿制的。”
“是吧。”他径直绕到屏风后,轻车熟路坐下,又寻出自己存的茶叶。
姜念也不拦他,跟着坐到对面。
“香膏、布庄,你还做什么生意?”
韩钦赫不知从哪儿又翻出一袋山核桃,顾自剥起来。
“还有胭脂、香粉、首饰,”他想了想,“其余零零碎碎,都沾一点吧。”
姜念评了句:“光赚女人的钱。”
“对,”男子坦然承认,“我娘说,光做上得台面的生意,女人的钱最好赚。”
至于上不得台面的,那就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