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男人神色堪称恶劣,“怎么回事沈兄,偏与我走同一边。”
沈渡怎会听不懂他意有所指,抬手揉了把肩头,只隔着屏风又对人道:“我都记下了,你放心。”
姜念没出来送,刚刚触到他的手,如今正呆呆托着下颌,出神不知在想什么。
韩钦赫二话不说坐下,拽过她另一只手。
“干什么?”
姜念身形不稳,只得立刻扶住桌面。
她想抽回去也不管用,韩钦赫铁了心要握她,挣扎一番也就放弃了。
“姜念,我看起来很没脾气,很好欺负吗?”
姜念也料到他会这样问,只说:“我何时欺负你了?此刻难道不是你欺负我?”
她倒打一耙的本事向来很好,韩钦赫都被气笑了。
“你知道就好,我见不得这种场面,再让我撞见,他做什么,我也照做一遍。”
照这么说,他现在拽着人不放,就是在找补刚刚沈渡的事。
姜念并不被他吓着,只说:“我还以为你心大得很,也从没见你在意过我和谢谨闻的事。”
他上回甚至直言,可以等她把手头事处理完。
“谢谨闻你有正事,他沈季舟你也有?”
姜念想说,当然有。
沈渡是她如今唯一的慰藉,毕竟她没有家人,连碧桃都不在身边,真正明白自己处境的人少之又少,唯独对着沈渡能敞开心扉。
面对韩钦赫的质问,她不发一词。
韩钦赫也是默不作声,孩童闹脾气似的抓她一会儿,最后无趣丢开。
“算了。”
他也就是亲眼看见,一时上头。
说到底,这两人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们是不可能的。
金笼关不住鹰隼,沈季舟却是抢着往笼里钻。
姜念这时想不通,也不该由自己做这个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