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特意交代府上女使,以自己的名义,让谢谨闻用了晚膳再走。
所有人都很忙碌,侯夫人带着萧珩一夜未归,姜念第二日直接去了布庄。
韩钦赫第一句话便是:“江南那边,出事了。”
姜念瞬时想起昨日的韩荀,“是你哥哥?”
他被密调至南边,应当已呆了一月有余。
“不知道,急递里没提我哥哥。只说时疫作乱,整个甬宁府都封了,才堪堪制住没有蔓延。”
时疫?
姜念问:“仲夏时节,又无水患饥荒,怎会莫名其妙感染疫病?”
韩钦赫只摇头。
片刻后方道:“我爹说,若有人蓄意为之,要封甬宁府也不容易,恐怕我哥哥他……凶多吉少。”
姜念忽然想起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见到韩钦池。男人迎着她的目光,掀袍踏入门内,抬起的眉眼如水平和。
这样一个人,若折在这样一桩事,真真太可惜了。
“你嫂嫂知道吗?”她又为那娇弱的妇人忧心。
韩钦赫又摇头,“她腹中胎儿已有七月,怕她受惊,已吩咐家中人不要提及。”
也是,孟春烟若知道此事,姜念真怕她撑不住,腹中胎儿早产。
韩钦赫已然又道:“上回我说,要带你去挑货。”
“这种时候哪还有心思?”
姜念学做生意,又不是迫在眉睫。
“不是,我去花楼见的那几个商贾,都是从江南迁入京都的。照理说,南边的生意更好做,他们却结伴迁来北边,你不觉得蹊跷吗?”
姜念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你的意思是,他们闻风而动,比急递先一步到了。”
男人轻轻颔首,“我想去套套话。”
这回姜念毫不犹豫,“我陪你去!”
韩钦赫与他们往来时,从不提及自己那做阁老的爹,只推说是一个友人的表亲,住得也偏僻。
姜念又一次扮成他夫人,这回在酒楼与人会面,除了那几个江南商贾,便是韩钦赫的朋友,一个叫丁蔚的的官宦子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