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
可最终,她只又递了几块碎银过去。
一股脑扔了衣裳进纱幔,姜念才微微安心。
这叫个什么事啊。
不过伙计送来的馄饨还挺香,油亮汤面上撒了一把葱花,馄饨肚个个饱满。
折腾了大半夜,还真有点饿了。
她握着汤匙舀一个送进嘴里,肉香满溢,反倒开胃了。
于是她又舀了一个。
吃掉大半碗已有七分饱,身后忽然蹿出男子道:“吃什么呢?”
姜念转过头,又上下打量,确保他已穿好衣裳才继续咀嚼。
韩钦赫却俯身凑过来,“我也想吃。”
大有一副她不给就要来抢的架势。
姜念咽下嘴里的东西方道:“就一碗。”
他像是终于酒醒了,十分精明地盯着她说:“夜宵不能吃十分饱,这么大一碗,你会积食的。”
从小到大,她只有挨饿的时候,还不知道积食是什么滋味。
可看在先前船上,他把买的吃食分给自己份上,姜念放下了汤勺。
韩钦赫自己拉了圆凳,把姜念跟前的碗移到自己跟前,就用她用过的汤勺,吃得津津有味。
闹是闹腾了点,倒是个不讲究好养活的。
小半碗馄饨哪够他吃的,他最后啜一口汤才说:“没吃饱。”
姜念自己也就七分饱,随口接着:“明天自己再去吃咯。”
男人却摇头,“不一样。”
也是,这也就是碗随处可见的馄饨,老话说得好,饭要抢着吃才香,明天的馄饨必然不如今夜的馄饨。
可她一个人住的屋子,又怎么好要两碗馄饨。
姜念不管他了,只问:“明天怎么办?”
男人漂亮的眉眼扬了扬,最后只说:“我也不知道。”
姜念气急,“你敢半夜爬我房,没想过怎么回去?”
“我方才喝多了。”
信他才是见鬼!
姜念忽然想起前艘船私会,他似乎就是从恭房找到了通甲板的路。
难道这艘船上也有?
“今夜得宿在你这儿。”
姜念被迫回神,狠狠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