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站定,看见榻上的男人沉沉望来,“不该问的事,不要多问。”
她胸口胀闷,面上却要维系天真,甚至扯出一抹笑,轻轻点头。
她又摸清楚谢谨闻一个脾气:不喜欢女人问东问西。
姜念脱了衣裳跨进浴桶中,原先也就三分好奇,如今汇成了七分怨气。
像他这样的人,的确不该有妻,要那么听话,合该养只雀儿八哥,日日锁在笼里逗逗就好。
这种脾气是不能对着他发的,姜念擦干身上水渍,依稀想起包袱里带着的东西,磨磨蹭蹭揉上,才套了衣裳走回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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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随手卷她入怀,很快察觉她身上的香气。
这香膏她很久没用了,嗅起来适应又不适应。
最终也没问,她只叮嘱一句:“早些睡,明日有事要做。”
明日不还是坐船吗?
可想起他方才敲打自己的话,姜念也不多问了。
许多日不曾同眠,谢谨闻这一觉似乎极其安稳,以至姜念醒来时,发觉他依旧闭着眼。
隔壁房门似乎有动静,韩钦赫已经起了。
也不知杭州这边什么好吃,待会儿等谢谨闻起了,她想悄悄去问韩钦赫。
她安静枕在人怀里,睡是睡不着了,甚至勾了男人一缕发丝把玩。
而谢谨闻,他只闭眼纵容。
隔壁那道开门声过了半个时辰,他才掀开眼帘,径直望向怀中人。
姜念连忙松手,也没来得及看清,这男人眼底并无多少困顿,已然清醒多时。
“大人,我饿了。”
已比寻常晚了半个时辰,不饿才是奇怪的。
谢谨闻“嗯”一声,带着她一起坐直身子。
“穿好衣裳,用早膳。”
姜念寻思着,谢谨闻不告诉她,她去问韩钦赫不就好了,在他那里就没什么该问不该问的。
她跟人走到楼下,照理说韩钦赫早下来了,这会儿却不见踪影。
那掌柜见到他们,一改昨日刻薄模样,自觉端上了半月形的煎包配豆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