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我受韩大人家眷所托,是来探望韩钦池韩大人的。”
听见韩钦池的名字,男人神色稍霁,却只问:“你知道我是谁?”
姜念忙点头,“我在京都时,读到过您的密函。”
也不知他经受过什么,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仍旧站在两个持刀的官兵身后,定定看着她。
“我可以把韩夫人的信件,拿出来给您看……”
她刚要掏东西,两个官兵的刀几乎要架到她脖子上,“不许动!”
姜念也愣了,隔着两个人,望见男人面上疲惫又冷漠的神态。
“您不放心,那我就不给您看了。”她收住动作,“昨日,韩大人的弟弟应当也到了,我只烦您告知一声,就说有故人自杭州来,他会明白的。”
这里没有人信任她,除了韩钦赫。
当务之急,还是要先见到他,和他商议过后,才能得知更多城中的事。
“我就住在楼上右手第三间,他若来了,就来此处寻我。”
说罢,姜念不等他应,顾自上楼去。
蒋廷声看着她上楼关门,屏着的一口气终于松懈。
不是他谨小慎微,而是孙家人的招数防不胜防。
有许多次,都有人把要拿去销毁的杯盏送出来,浑水摸鱼给他使用。
就等他一倒,好彻底搅浑这里的水。
他每日只睡两个时辰,虽疑心,第二日见到韩钦赫时,还是把那句话带给他了。
同在一地就是方便,姜念是被叩门声吵醒的。
随意披了衣裳去开门,人还没看清呢,就被人一把拉进怀里。
“你怎么来得这么快?”
熟悉的声音,也不算陌生的怀抱。
姜念瞌睡未醒,只说:“我待不住了。”
韩钦赫后知后觉想起什么,抱着人进屋,合上身后的门。
“没人盯着吧?”
姜念反应了一下方道:“真有人盯着,你以为我能从杭州跑过来?”
随后她眼光下移,落到他圈着自己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