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说嘛,不好开荤,不好不节制的。
要她今日怎么睡得着?
夜里规整躺在榻上,她两手在小腹处交握,望着顶上床幔发愣。
会不会如船上那样,韩钦赫翻船来寻她?
翻了个身,这便被她否定了。
他只是会水,又不是会飞檐走壁,二楼还住着梧桐,势必是不可能了。
可无论如何,她总存着一分侥幸。
又想了会儿实在睡不着,她爬起来点了床边的蜡烛,随手就要摸本书读一读。
结果更是惊一跳。
这本秘戏图何时扔进来的……
虽有些惊讶,但她还是不受控地捧着书回去,手肘撑着丝枕,读到红烛燃尽。
……
姜念第二日起来坐在梳妆台前,不得不敷粉遮掩眼下鸦青。
下楼时韩钦赫正用早膳,见他也一副精神不济的模样,姜念倒是好受些。
萧珩也在,她也不必忌讳,就坐到了韩钦赫对面。
“梧桐姐姐呢?”她似随口问一句。
是萧珩答的:“她要早起晨练,这会儿还没回来。”
“哦。”
姜念低着头,面前是一碗黑米粥,丝丝散着甜香。
桌上还有煎包,但她不喜酸不爱蘸醋,韩钦赫舀了两勺辣酱,修长指节夹着小碟子,闯入她的视线。
姜念抬起头,只与他对上一瞬,他便低头喝粥去了。
青天白日的,她心里躁得慌,只能转头与萧珩说话分神:“我今日要出去一趟,去诸暨。”
萧珩立刻说:“我送你去。”
他不问姜念做什么,只是想与她同往。
韩钦赫没出声,也不适合出声。
姜念撇向左手边的人,只说:“你的伤……”
“坐车不要紧的。”
他身体结实,姜念想着他也没去过太多地方,也就点头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