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再说出来,是他感受到了。
是她说的,心里想什么可以说出来,所以他说了,喜欢她触碰自己。
可换来的是什么,是她不高兴,要和自己分开睡。
姜念只觉得很难受,一口气闷在胸膛出不来,瞥见他落寞的可怜样,又不知该怎么撒这口气。
“我下楼睡……”
“不许!”她强硬拖着人到浴桶边,“我去叫人烧水,你先把湿衣裳脱下来。”
“我……”
“听话!”
她现在思绪乱得很,只知道不能叫这可怜蛋下楼,再跟人挤一张床睡觉去了。
萧珩探出头也只望见一个背影。
他是想说,不如她先洗,自己去传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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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已经出门去了。
边上架子还挂着两条布巾,上头那条是她的,对下来就是自己的。
他依言褪了衣裳,先粗粗擦拭一遍。
也不知为什么,看见她瞪大了眼睛,故作凶狠让自己留下,他还有些高兴。
姜念盯着人烧了水,厨娘听说桅杆断了的事,又颇为贴心地爬起来给人熬姜汤。
“多谢姐姐。”
她刚伸出手要去接,忽然鼻尖一痒,又立刻捂住自己的鼻子。
身上还湿哒哒的,那妇人也就懂了,又在托盘上添了一碗。
“姑娘也喝一碗,小心着凉呀。”
姜念就托着两碗姜汤上楼去,等萧珩沐浴完走出来,正好看见她坐在桌边,捂着口鼻打了个嚏。
“该你了,你快洗洗。”
她现在有些头晕,什么误会解释的都放在一边。
萧珩已经帮他换过水,她褪了衣裳直接跨进去就行。
在雾蒙蒙的浴桶里,她又想起什么,对外头喊:“你不许出去睡!”
萧珩本也没这个念头,坐在桌边回了一声“好”。
等她裹着衣裳出来,萧珩也把汤喝完了,端端正正坐在那儿。
想东想西一晚上,本该现在就跟人好好谈谈,可或许真着凉了,姜念头昏脑涨的,只能先扶桌坐在人身旁。
又几次欲言又止,她仰头看着萧珩,终于悟了一件事。
自己跟谢谨闻,还是有几分相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