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枕在人肩头,鼻尖都能蹭到人脖颈,一张唇就擦过男人喉结。
“谢谨闻,”姜念几乎是真心说,“把你想要的,拿走吧。”
他给真心,她就还一副身体。
这样骗过他三年,再说起来想起来,姜念反而能好受些。
谢谨闻何时见过这种手段,被她换着花样撩拨,身上越来越烫,握她腰肢的手掌也不知何时变为了揉弄。
“嗯……”姜念故意反应出声,仰头去吻他下颌。
不管什么时候,多忙多累,谢谨闻的下颌始终打理干净,吻上去光滑平整,从不会有胡茬。
她摸黑胡乱吮几下,男人最开始没拒绝,却像是在蓄力,在她都要渐入佳境之时,猛地将她扯开。
紧密贴合的身躯相离,孟冬凉意趁势而入,冷得姜念一激灵。
继而锦被都裹到自己身上,谢谨闻下榻去了。
床头的油灯被人点燃。
“怎么了。”他甚至重新披了衣裳,也不敢再和人躺同一个被窝。
只有他的手探进来,与姜念紧紧相握,“出什么事了吗?”
他把姜念突如其来的主动,归类成“出事”。
姜念的确有事,却又不好对他讲。
总不能说,我就要跑了,可碧桃不肯跟我一起,所以我难过。
再者,既然真要走了,我还想多少补偿你一点。
最终她只能抿着唇,眼神都放空。
她不想跟人交心,她睡不着,只想寻点事肃清乱糟糟的思绪。等明天早上醒来,她一定就好了。
是了,说什么补偿谢谨闻,其实还是为了自己。
“我就是想你了,”她扭头对人讲,“不可以吗?”
只许谢谨闻压着自己为所欲为,让她主动讨一回都不行吗?
谢谨闻显然听得明白,黑沉的眼底闪过火光,却又转瞬熄灭。
“你身上还有伤。”
姜念就知道他会这样讲,也怪自己作孽,今日想来是做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