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不会说,察觉两人之间有隔阂,萧珩醒后他叮嘱了所有人,不必管他去哪儿。
果然,他自己离开了。
“要我帮你去找吗?”
姜念摇摇头。
“算了。”
听闻雏鹰在学会翱翔前,要经历折翼之痛。
她想,萧珩也是这样。
沈渡替她打点好了,进宫门时查验过,仍旧是坐车去舒太后的寝宫。
瞧见宫道上整齐行走的内侍,姜念放了车帘道:“你如今给皇帝讲学,可知他身边有个叫李全的内侍?”
沈渡思索片刻道:“似乎没见过。”
他很早就弄清了皇帝身边伺候的几个人,发觉皇帝与他们都不亲近,便也没有过分留心,倒是没听过有人叫李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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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念道:“我这回虎口脱身,还得多亏他提醒。若皇帝还记着他,你想个法子,帮他回去吧。”
她当初劝人在皇帝与太后之间选一个,如今他却被调离皇帝身边,显然是得罪太后了。
救命之恩换一份前程,姜念想,也不算亏待他。
再进一步来说,倘若此人真堪大用,往后成了皇帝面前的红人,于沈渡而言便大有裨益。
沈渡只能陪到仁寿宫外,不得召见,他本是连这里都不能到的。
殿内出来一名宫女,姜念仔细一看,是兰芷。
“我扶姑娘进去。”
两人贴到一块儿,姜念也上道,说:“是不是想问你那表妹?”
她答应捞人,如今已晾了好几月。
兰芷暗暗撇了嘴,心道真是求错人了,“看你如今自顾都不暇,我还有什么好问的。”
姜念却说:“你放心。”
兰芷扶她进到殿内,一迈过门槛,姜念又仰头去看那两幅画。
右边梧桐,左边鸳鸯,照旧瞩目。
等了等都不见人来,反倒是她仰头看得脖颈酸痛,竟随手掀了裙摆,坐到铺着繁复地衣的地砖上。
舒太后也是有意晾她,待自己穿戴齐整要慑一慑她时,却见她席地而坐,身上衣衫简单到失礼,发髻都只松松绾在脑后。
“您来啦。”见人从内殿出来,她也没有起身的意思。
冲人略显歉疚地弯了弯眼睛,姜念又道:“实在站不住,您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