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亲热的那日夜里,她自己都应承过。
姜念没有出声。
“云南,”又过一会儿,她缓声开口,“我听闻那里四季如春,近来畏寒得很,倒是有些盼着过去了。”
谢谨闻没有接受,姜念也不指望这一时能让他接受。
被人笼在身下亲吻,男人又不敢用力,怕压着她,怕惹急了她牵动伤处,动作放得不能再轻。
怀中人喘息急了些,却仍旧说:“我已经想好了。”
谢谨闻陷入了一种近乎狂躁的境地,他进宫寻到舒泠,舒泠却说:“那是她自己提的,我还帮你劝过她呢。”
“阿筠,我知道我做错了,我现在都改了。”
于是,谢谨闻找不到任何一个发泄口。
渐渐的他想,还是自己错了,为什么护不住她,几次三番陷她于险境。
姜念不肯松口,也没对他再露过笑脸。
每日他赶回来陪自己用晚膳,也是一言不发地埋头吃着,仿佛看不见他。
她很认真地吃药、换药,伤口在一点点长好,终于结了一条很牢靠却也很丑陋的痂。
谢谨闻自然不嫌,剥开她的衣裳反复揉弄,将周边完好的肌肤都揉红了些。
见真的长结实了,才安心吻她的颈项,十指扣住她的,将她轻轻按在榻上。
她们已经整整七日没说过话了,听水轩似变成一座关押她的牢笼,连碧桃都被留在宣平侯府,只托白刃传过几次话。
谢谨闻疯没疯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再这样压抑,她一定会疯的。
“谢谨闻……”身上软得要冒虚汗时,她有气无力攀上人肩头,“你放过我吧,好不好?”
得到的回应,是男人更细密的亲吻。
姜念心里有数,相信谢谨闻会服软。
他爱自己鲜妍明媚,又怎么忍得了日日死气沉沉。
年关将近,腊月二十三是小年,那日他缠得格外紧些,后来伏在她伤处,声音发紧地告诉她:“今日是我生辰。”
姜念不知该做什么反应。
她没法去哄他高兴,却也没法由衷地恶语相向。
最终说了句:“生辰快乐。”
而那一夜之后,谢谨闻肯放她出去走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