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钦赫忿忿想着,若她又说什么撇清干系的话,定是要叫她长长记性的。
“那还跟我算这么明白?”
他有意更进一步,却又太清楚,权柄握在姜念的手里。
自己可以暗示,点头却要看她。
被人一瞬不瞬紧紧盯着,姜念说全然不心虚那也是假的。
“亲兄弟明算账,”顶着重重压力,她还是对人说,“咱们两个,也得慢慢来啊。”
慢慢来,他们两个?
床榻都一块儿躺过了,彼此之间只剩个形式,还怎么慢慢来?
唯一慢的,就只有他的名分。
姜念不肯承认他。
或是说,不肯跟其他人彻底撇清干系。
这点他心里有底,但凡姜念松口承认,也就不会再和旁人纠缠不清。
着急没用,把她逼急了更没用。
韩钦赫吐一口浊气,闷声坐着,直到马车停下才开口说一句:“到了。”
姜念信任他,上了车也没管他带自己去哪儿,这会儿就着他手臂一下车,面前是座精细的府邸,这才察觉周边眼生。
“姑娘。”香痕也等在门前。
她仍旧警惕地望向韩钦赫,“韩公子他……”
姜念拍拍她手背,“走之前忘记同你讲了。”
香痕这才松懈几分,边上男人趁机道:“都跟你说了,我是自己人。”
他又走到前头,引着姜念往里走,“请吧,我的大小姐。”
姜念转头四处张望,这宅邸不算张扬,但收拾装点得格外精细,院落花草宜人。
穿过前院之后,韩钦赫带着她单独走进主屋,“南北通透,日头能照进屋里,雨季不易返潮,这屋子住着一定舒服。”
甚至屋里已配好一张妆台,妆奁打开来,装满了她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