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南下定居,便是与我那夫婿和离了。”
她们这些做生意的人,只要货不出错,旁的心中有数,随便怎么说都行。
听她背身淡淡说着这些,邱老板倒觉得,要比上回她说的可信些。
瞧她这模样气度,压根不像商贾人家的女儿。
“你那夫婿,不会是做官的吧?”
姜念转过身,“正是,就芝麻大点的一个小官。”
女子放了茶壶点点头,便说:“我从前男人也是,靠我挣钱给他捐了县官,回过头却又不想旁人说自己吃软饭,没几年就跟我分开了。”
这故事听着无比耳熟。
只是邱老板更为豁达,她跟人分开,又继续把生意做大。
“怎么男人都一个德行。”
“是啊!”她手上劲道加重,有些许茶水溅到桌上,“又要靠我起来,又要嫌我算计功利,我算看透了,就不能对男人掏心掏肺。”
姜念坐到她对面,接过了温热碧翠的茶水。
对面人的白瓷杯与她相碰,倒有一股饮酒的豪爽。
“昭昭妹子,咱这生意好说,这回姐带你去玩,保准你忘了旧人!”
这一日在船上,姜念没怎么见过韩钦赫。
画舫靠岸应当过了两日一夜,日薄西山时分,两岸屋宇装点得颇具风情,灯火零星升起几盏,已初现夜里繁华。
“走!”
手臂被人挽上,姜念四下打量,只任她带着自己走。
邱老板应当有常去的地段,身后跟了几个人,一路簇拥两人进到一座叫“南风小楼”的酒楼。
掌柜引着她们进到过分宽敞的厢房,屋里竟有七八个男人。
大多是顶年轻的,十六七为主,十三四也不是没有。
她笑吟吟一指边上两个,“我呢,就只